“你倒是当了圣母玛利亚了。”谢知味冷冷道:“也没问问别人愿不愿意被你救。”
地震之后,很多经历这场灾难的人,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心理阴影,有的怕黑,有的容易情绪崩溃,有的则患上了抑郁症。
谢知味没啥毛病——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没有任何的问题。
被压在废墟之下,被黑暗和疼痛掩埋的他,似乎已经将那些恐惧一笔带过,剩下的只有灾后的平和。
但这场经历终究给谢知味带来了些什么,他不大喜欢和人说话,除非必要,几乎很少和人交谈,有了毛多多之后,这样的现象更加愈演愈烈。
谢知味某天才发现,他可以整整一个星期不说话。
书店位置很偏,来买书的人也不多,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常客。谢知味没指望书店赚钱,所以完全不急,就这么过着接近于养老的日子。
冬天就这么过去了,盛春的时候,毛多多身上的毛终于长出来了。
它是条漂亮的白色大狗,应该是有萨摩耶的血统,也不知道是走丢了,还是被主人扔了,它倒是很亲人,特别喜欢窝在谢知味的脚边。
冬天过了,谢知味的脚总算没那么难熬了,他走路依旧有些瘸,但并不影响平常的生活。
其实若是日子一直这么悠闲的过下去,倒也是件不错的事,但最近以来,有件非常困扰谢知味的事情发生了。
他老是梦见谢蛟,而且是春梦。
若是一次两次也就还好,可是接近一个月来,他几乎每三天就能梦见一次,这频率简直让谢知味有些抓狂。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在提醒谢知味去找个妓女纾解一下了,但是不知怎么的,谢知味一点也不想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他总觉的心里瘆的慌,以至于他干脆在睡觉前自己自慰了两次,想着这样应该不会太饥渴了。
可是事实证明,谢知味真是太天真了。他还是梦到了谢蛟——这次谢蛟直接给他口了,硬生生的又让他释放了一次,这个梦无比的真实,真实的谢知味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于是之后的几天,谢知味直接在门口动了手脚,他将一根细细的鱼线放到了卧室的门底下,摆出了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形状,这样,如果有人打开门,就会将鱼线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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