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的,他应该会获得某种慷慨的馈赠……真可惜,本来我是想去抢夺那份馈赠的,没想到居然被小家伙抢了先。”
“那是什么?”吉兆皱起眉头,却突然愣住,
“等一下,你说的慷慨的馈赠该不会是……”
“正如同你想,就是我们萨曼人的遗产。”淖尔道。
“这不可能!”吉兆握紧了拳头,“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那份遗产,为什么霍厄斯会找到!?”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淖尔淡淡道,
“我去找城市研究院专门计算过的,正常情况下,能够在nd6o公园中找到遗产的可能性大概是o。oo1%,概率小的可怜。顺带一提,前往中枢的可能性是19%。对比一下简直是天差地壤之别。”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到达那个地方的?”吉兆问道。
“不知道呢,如果除去极致的幸运,唯一的可能性是霍厄斯和遗产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并且遗产本身也在寻找全新的宿主,那么霍厄斯可能就会被牵扯入内。”淖尔耸耸肩,
“啊,不过如果霍厄斯能够做到成功继承遗产,那么我也确实该考虑一下和你们合作的事情了。没有一个萨曼人能够拒绝遗产的魄力,我想那群城市的流亡者也不会拒绝的。”
“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人看待。”吉兆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你不过是在利用他。”“那也得看他是否有被利用的价值。”淖尔笑了,“我得承认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但是空有一颗想要改变萨曼人的心是不行的,理想人人都有,实现理想的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
实际上淖尔所说的并没有错。
吉兆很清楚淖尔的想法,在她的眼中任何价值都被明晃晃地放在她内心的秤砣上。没有价值的人她是分毫不会在意的。
吉兆会无条件地去助力霍厄斯,但不代表所有的萨曼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以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当他面说出这种话。”淖尔提醒道,
“遗产本身是有意识的,如果让它察觉到了你的想法,受苦的只会是你的主人。”
“……”
萨曼人的遗产,既是馈赠,也是苦难。
身为萨曼人的吉兆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族群内饶勇善战的战士很多,愿意继承遗产的却寥寥无几。
唐纳德那样的人只能说是少之又少,不是人人都拥有无私的奉献主义精神,也不是谁都拥有能力去驾驭那样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你愿意告知我这些,我还是对你说谢谢。”吉兆沉默了半晌,还是回答道,
“虽然我依旧不喜欢你。”
“巧了,我也不喜欢除了主子外到处乱咬的狂犬。”淖尔微微一笑,语气却毫不客气,
“不过我倒是对霍厄斯很感兴趣,这才是我愿意帮你的理由。如果他没有让我满意,我大可回到我的世界继续苟活,这对我而言不算难事。”
谁又能知道,所谓的[最后的继承人]会不会给大家带来惊喜呢?
不过无论是或不是,接下来的展都会很有意思吧?
沉沦,长久的沉沦。
那些细腻的疼痛感宛若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着神经,就连指尖也能够感到阵阵痛感。霍厄斯无力地依靠在墙壁的一侧,任由那些藤蔓拉扯着自己,却无力去反抗它们的动作。
“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厄斯艰难地抬起头,说实在的,这种被缠绕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大抵是遗产察觉到了新鲜的能量来源,所以才欣喜地放弃了唐纳德。“你应知道。”
空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有什么人贴在他的耳边说话,让人更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