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祖向臣又跑回来,停下冲几人喊:“喂,你们几个,快点儿,还得老子等你们!”
“妈的,可气死我了!”有人喊。
几人继续追,度明显慢了许多,不断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祖向臣再次跑回来,训斥几人:“你们是不是要把你们老祖宗气死!这么几步路都跑不了”
“啊,我非弄死你个小舅子!”有人大喊。
祖向臣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一直胳膊,“走吧姐夫,你跑不动,小舅子帮你。”带着他往前跑。
那人腿脚一个不赶趟,摔倒在地。祖向臣赶过去,照脚脖子一脚,“咋了,姐夫,起来跑!”
另一个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子,我叫你狂!”抡起拳头就打。
祖向臣往旁边一躲,轻轻一推那人腋窝,那人也摔倒在地。
“你们几个,还跑不跑!”祖向臣回头喊。
那仨人都气哭了,哇哇叫着冲了过来。祖向臣扭头就跑,跑着跑着又返回头来,横眉立目,大喝一声:“我杀了你们!”像只猎豹龇眉瞪眼冲了过来。
“啊!”
三人吓破了胆,扭头往回跑。跑一阵停下,回头一看,早已不见人影。
夜市上,祖向臣买了箱子、刷子、鞋油、鹿皮、帽子、围裙,从此便在夜总会门前干起了擦车兼擦鞋的营生。
由于人们的生活渐渐追求休闲化、舒适化,穿皮鞋的越来越少了。但是出入夜总会的人,不论男女,大都穿着皮鞋。祖向臣出卖的不仅仅是服务,还有他卑微的态度。当客人抬起脚来,一个男孩卑微地俯下身去,无论谁,都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人瞬间信心满满。
祖向臣的工作时间在晚上到凌晨。两个高峰,客人们来的时候,姐姐们下班的时候。夜总会的姐姐和绅士们对他都非常友好,轮流让他服务。他的收入能够保证在最低每天不少于一百。第一次叫他擦鞋的女孩叫鹿菲菲,依然时不时照顾他的生意。每次见到她,他都会尊称一声“菲菲姐”。
一天晚上,祖向臣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背着箱子往回走。他现在的家,在一座高架桥的下面。纸箱子拆开来就是他的床。垃圾堆里捡来的抱枕是他的枕头。
远远的前面,他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个女孩被推下了车,车立即掉头离去。女孩踉踉跄跄,跑到路边草地里开始呕吐。他赶忙跑了过去,喊了一声:“菲菲姐!”
鹿菲菲歪头看看他,一脸的醉意,“是你啊,你这个小王八,呕!”
“菲菲姐,我说今天没看到你,你出去了呀!”
“姐姐出去伺候那些老王八,妈的,不是让我喝吗,我喝给你看。妈的,喝多了又说老娘没用。妈的,老娘有用的时候,你们他妈有用吗,一群老王八!”
祖向臣一脑袋懵懂,不知道她说什么。
“姐姐,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儿?”
恰好,街上来了一辆出租车。祖向臣上前拦下。两人上了出租车。
司机问:“小姐,去哪?”
“金玉花园。”鹿菲菲说。
出租车到达金玉花园,祖向臣付过钱,把鹿菲菲搀扶下来。鹿菲菲大概刚才睡着了,睁眼问祖向臣:“你不是擦鞋那小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泡姐,对不对?”
“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你住哪栋楼?”
“二十八号楼,八层,往前走。”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鹿菲菲拿出钥匙开门。还没等她拧动钥匙,门开了。门口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菲菲姐,你怎么喝成这样!咦,这不擦鞋的小哥吗!”
两人把鹿菲菲拖进屋里。鹿菲菲一下趴在地上,开始哇哇呕吐。
祖向臣刚想离去,女孩说:“站那干嘛,过来帮忙!”
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房间。两人把鹿菲菲拖进一间卧室。
“哎呀,怎么吐成这样,这样也上不了床!”
女孩一边埋怨,一边开始给鹿菲菲脱衣服。鹿菲菲的上衣被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祖向臣赶忙站起身,想要离去。
“你干嘛,我一个人可弄不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