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煮了一锅面条。面条就咸菜,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他们吃腻了的,是城里人的奢望。城里人最最普通的面食,对他们来说却成了极品。
“小臣!”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温柔地叫他。
“嗯?”回应也异常地温柔。
“我们要个宝宝吧!”
男孩儿吓了一跳,“你是说小孩儿吗?”他不由紧张起来。
“是啊!”女孩儿天真地说,“我们有了宝宝,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我们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不行啊!”男孩儿说,“要是有个小孩儿,我怕养不活他。”
女孩儿依偎着他,没有再说话。
此时的祖向臣头渐渐长了,盖住了耳朵,看起来越来越像个小野人。
自从他去了城里一趟,两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有规律。
山洞里有了热水,让两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甜蜜。他们可以不用天天吃烤肉了。他们可以把肉放进锅里煮,再撒点盐。他们不讲究咸淡适中,只要有一点点盐味就行。因为盐对他们来说,异常珍贵。煮过的肉跟烤肉相比,更加适合他们的口味,嫩滑不干燥。他们吃到嘴里美到心里。剩下的肉汤他们可以当水喝,也可以用来煮面条。
早上,祖向臣起床之后先烧上一锅热水。等小琳醒了,他给她兑好洗脸水,不冷不热,让她洗脸。她洗完了,他再洗,用她洗过的水。
锅里剩下的水用来煮面条。
到了晚上,祖向臣再烧一点热水,帮女孩儿洗脚。女孩儿的脚本来可以自己洗,但是她依然要求男孩儿给她洗。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有人关爱,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全感。男孩儿也并不介意。在他眼里,女孩儿还是个身体和心智都没长大的孩子,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女孩儿洗完,他自己再洗。他们洗脸洗脚用的是同一个盆。
两张床早已合并成一张。小羊皮铺在上面,极其的舒适温暖。
有时候半夜里,女孩儿会突然哭醒。
男孩儿便会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老婆,你怎么了?”
“小臣,你不要走!小臣,你不要离开我!”女孩儿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不会的,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男孩儿说。
女孩儿睡梦中伸手摸一摸他的脸。他在女孩儿脸上轻轻吻了一口,她这才安心睡去。
穿上棉衣棉裤,他们再不怕冬日的寒冷。
男孩儿想再次进城,采购点东西。女孩儿却再也不肯放他离去。因为距离太远,当天很难返程。她忍受不了那种孤独,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白天,他们照常出去打猎,多多少少会有些收获。
甭管收获多少,女孩儿都会兴高采烈。她总是蹦蹦跳跳,跟在男孩儿身后,走累了便会跳到他的背上。
男孩儿已经变得异常强壮,强的体力渐渐显露出来。他可以背着女孩儿一气走上十几里地,不用停歇。
转眼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一天晚上男孩儿跟女孩儿说:“老婆,我想再下山一趟。我们的馒头和咸菜早就吃完了。”
女孩儿一下紧紧把他抱住,“我不让你走!我自己害怕!”
“我带你一起去,我们俩一起。”男孩儿说。
“可是,我不想再去那里。我害怕!”女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