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抓了一下午的鱼,大约有二十几条。在河边收拾干净,拿到洞里。
祖向臣那荆条把鱼一条条穿起来,架到火上去烤。此时,天已经黑了。
吃完烤鱼,祖向臣把床让给狼哥,让他睡。狼哥实在困了,也没推让,倒头就睡。
祖向臣拿出一张狍子皮往地上一铺,躺下也睡了。
本来狼哥还想,等祖向臣夜里睡着了,自己偷偷逃掉。但是他不知道,一旦闭上眼睛,他自己说了不算。他实在太困了,睡着了就是打雷也不会吵醒。
天刚亮,祖向臣醒了,现狼哥还在睡。他不觉笑了笑,看来自己想的没错,这家伙根本不用拿绳儿绑。
狼哥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祖向臣已经把鱼烤好了,拿给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狼哥不解。他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管吃管住,也不加害。这家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吃不吃?”祖向臣问。
狼哥把烤鱼拿过来,吃了起来。
吃完烤鱼,祖向臣背上弓箭,揣好短刀,带着狼哥朝一片橡树林走去。
两人打了一天的猎,中午也没吃东西。到了晚上才回到洞里,饱餐一顿烤山鸡。
狼哥不习惯山路,这一天的奔波,简直把他累散了架。吃完饭,招呼也不打,倒头就睡。
一连三天,祖向臣都带着狼哥出去打猎,每天都去不同的地方,早出晚归。
狼哥不敢不去,把祖向臣惹急了,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暴打。
第四天去的地方更加偏远,是一片黑松林。林子里灌木丛生,乱石林立。
直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祖向臣还不想返回。
“小哥,咱回去吧!天快黑了,明天再来!”狼哥心里有些害怕。
祖向臣没理他,仍然催促前行。
突然,前面灌木耸动,走出两只饿狼。
“啊,有狼!”狼哥大喊,转身找祖向臣,早已不见踪影。
“小哥,小哥,救我!”狼哥拼命大喊,却是无人回应。
饿狼慢慢逼近,狼哥转身就跑。两只饿狼猛窜上去,把他扑倒在地。
等饿狼走后,不远一棵树上闪现一个人影。他从纵身跳到另一棵树,然后一跃而下,眨眼间出了树林。
祖向臣回到洞里,把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烤熟,拿树叶包裹起来,塞满双肩包。他把小羊皮和狍子皮卷起来,拿绳一勒。
随后,他把洞里的锅、桶、瓢、盆拿到外面扔到了山沟里。
最后,灶台蹬翻,没有烧完的树枝和杂草全都丢到洞外。等着最后一颗火星熄灭。他背起背包和包裹,离开了山洞。
祖向臣一路向东,穿过一片又一片树林。
来到一片栎树林里,他停了下来。估摸着,他此一行,走出五十里来地。他累了,在林子里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他捡了一些树枝,升起一堆篝火。
他也饿了,从包里拿出一只烤兔放到火上去热。烤兔吃完,他小羊皮当毯,狍子皮当被,便睡下了。
五天之后,他已临近瑶山的尽头。他站立山头,放眼望去。氤氲之中,雾气之内,鳞次栉比,楼房林立。他知道,那又是一座崭新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