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放下弓箭去河边收拾猎物,忽然觉察他的茅屋好像被人动过。
他赶紧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显然被人翻过,但是一样没少。他看看四周,现那根木棒不见了。
他关注的不是那根木棒。在他眼里,它远不如自己的弓箭重要。但是让他疑心的是,难道这里有人来过?
此时太阳还没有下山,他决定去找一找,看看这山上除他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同类。
他心里琢磨,如果有人来过,那么他们肯定是从山下的富阳城来。那里离得最近。于是,他出了林子,向东追去。然而,他不知道别人会从哪一条路来。虽然这山上没有路,一旦有人走过,就会有无数条路。
他爬上一个小山头,借着夕阳,朝下张望。
尽管光线逐渐变得暗淡,但是挡不住他锐利的眼睛。他也不知何时才具备一种非凡的能力,就是在漆黑的夜里,也能够看清百米之内的一只野兔。
果然,他看到了。东南方,一个小山坡上,有一个人正缓缓往下而行。
他奔下山头,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没多久,他在一片小树林里见到一个男人,估计三十来岁,正坐下来休息。
他凭借着树干的掩护,悄悄凑了上去。
那人像个疯子,手里拿着那根木棒,目光注视,不时出狂笑。
祖向臣暗自盘算,这人不声不响拿人东西,肯定不是好人。他这个年纪,在对同类的评价上还仅限于好与坏。
自己的东西得拿回来。至于怎么拿回来,他得考量考量。
看看西山的太阳,估计不久就要天黑。天黑之后,别人就看不清自己是谁。
那人站起了身,抱着那块木头往山下走。
祖向臣另辟蹊径,悄悄跟上。
渐渐地,天黑了。
男人好像听到了一丝动静,停下来侧耳。声音不见了。他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那个是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又停下来,双目顾盼,不见异常,又往前走。
他一边走着,一边摸索着怀里的珍木。突然前面的路上挡住了一个身影。
“啊!”男人大叫一声,“你是谁!”不由自主,珍木在怀里抱得更紧。
那身影并无搭话,扑上前来,按住他脑袋往地上一磕。男人立马失去知觉。
不久,他醒来了,想起往事,不由后怕,地上一摸,木头不见了。
他也不敢逗留,一路连滚带爬,跑下山去。
此人名叫胡远博,在富阳市灯笼街开元文化市场开了一家文玩店,名叫“聚雅阁”。聚雅阁除了老板,还有两名员工,蒋安顺,徐建林,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文玩市场除夕放假,初八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