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掌的尸体,莫不是这只手掌的主人?想到这里,烂烂的眼皮跳了起来,像是安了一个弹簧,感觉大事不妙!
见富察西似是还有没说完的话,四爷又问:“还有什么事?”
富察西直言其事:“今早,格格们吃了池里的草鱼,鱼肚里塞了人的手指。”
“呕……”老嬷嬷们恶心的忍不住捂嘴。
四爷反倒是淡定,果然是大家之主,风雨不动安如山!
烂烂皱眉,这些个事一定是相互串联的,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菜菜的脸色更加难看,似乎有一只手在揪着她的喉咙,瘦小的身子抖如活筛子,她是吓坏了吗?
好像刚刚进来的时候菜菜脸色就不大好,难道是动了胎气?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满地都是血的电视剧经典流产情景刷的一下霸占了烂烂的整个大脑。
“富察西,你去请个大夫,就平时给四爷看病的那种医术高明的。”
这种隐疾还是不要看了,现在也缓过来了,四爷拒绝,“我不用。”
烂烂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这么会有这么自作多情的人?
四爷眨了眨眼,没看错吧,刚刚一闪而过的是白眼吗?太不像样了,打着关心他的旗号就可以对他翻白眼了?
四爷使了个眼神给富察西:去吧!
富察西体会了一下,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去了。
“兔兔,把菜菜扶到床上,你陪着她,等会大夫来叫他多开几副安胎药,你随便在我的匣子里取点银子赏给他。”
四爷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给这个丫环找的大夫,她对一个丫环的关心都比对他这个丈夫的多,合理吗?
“你们几个嬷嬷,现场不用收拾了。”她们敢吗?不呕出来就不错了!
“派人去报官,在官府派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来破坏现场。”
这处理的倒是有条有理的,果然有处变不惊的本事!四爷不禁在心中赞赏。
不过,官府那边富察西应该已经打过招呼了。
细细想想好像没什么漏掉的了,烂烂抬腿就要迈出门槛。
“你去哪?”招呼都不打一下,也太不把他这个四爷当一回事了!
“我去荷花池看看。”
“你不怕吗?”
“不怕!”
那可是尸体耶,哦,她连个手掌都敢掏出来,那么大只的尸体还会怕?
想多了!
赌坊一事之后,四爷应该也意识到烂烂这个定时炸弹终究会是个祸害,说不定和她一样都在处心积虑地想怎么把她弄走。
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永绝后患。几乎可以想象到,昨晚她就是枕着一把架在她脖颈上的剑睡的。
贝勒府上出的乱子最好越多,这样她才能见缝插针地在每个乱子中展现她的能力,赌技是不能秀了,势必要让四爷看看她其他的本领。
这个贝勒府上绝不养闲人,就连格格们都要绣花养活自个儿。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展现出自个儿可利用价值,废物,连喝碗白粥吃口青菜都是浪费粮食。
烂烂迈着大步朝荷花池走去,现在,步步惊心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步步惊心,也要步步深入,唯有抓住这些四爷要烦心的事,处理掉它,烂烂才有更多的把握向四爷提出离开的要求。
四爷在辫子后面板着手,走在烂烂前面,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荷花池那边传来的光。
四爷可不是什么遮光布,他今天一身的黑服,把所有的光都吸掉,烂烂要好久才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四爷太黑了。
从头上的黑到脚上的黑靴子!
走在后面的烂烂踮起脚也看不见前面什么情况,鼓着腮帮跑到四爷的右侧,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她的眼里可没有这个。
远远地就瞧见一大群奴才围着,大概就是那具断掌的尸体了。
四爷瞧了一眼身旁的烂烂,她好像一点也不怕,不过这左眼皮好像在跳?
“站我后边去。”
烂烂满是不服,“为什么么,去赌场的时候我都可以和你齐线并行。”
“你不怕?就站左边。”
“不怕,我就喜欢站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