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文怔了一下，才缓缓感慨了句“我靠”。
为了把人看得更清楚点，宋启文扬手打了个响指，点了两杯鸡尾酒。
调酒师走到近前时，宋启文看清了对方胸口铭牌上的名字——程羽。
程羽个头很高，摇酒时小臂因用力而青筋微突，腕骨分明。
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掐出细薄的腰线。
“啧啧啧，”宋启文一边打量，一边在顾修远耳边煽风点火，“不得不说乔意眼光真不错，输给这样的也不算丢人。”
“你找抽呢？”
顾修远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
手机屏幕一直黑着，没任何动静，顾修远“啪”的一声把手机翻扣在桌上。
抓肝挠肺的难受。
“等等！”
宋启文突然的一声怪叫，让顾修远心底的烦躁达到峰值，刚想骂一顿这个一惊一乍的家伙，顾修远就皱起了鼻子。
——宋启文在释放信息素。
a1pha信息素通常强烈霸道，对同类而言具有攻击性。他的信息素一出，顾修远就嫌弃得不行，随着浓度渐高，周边开始有a1pha躁动地扭头寻找源头。
但程羽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宋启文嘴巴渐渐张圆，好半天才吐出一声字正腔圆的“我操”。
“他是beta？乔意选了个beta没选你？！”
顾修远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被乔意拒绝后的第一反应，比宋启文还要惊讶。
最关键的，是自尊心受打击。
因为无论是自身硬件设施，还是外部家世背景的加持，顾修远都是妥妥的天之骄子。
他第一次跟人告白，可谓信心满满，从没想过会被拒绝，更没想过会输给一个普普通通、连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
实在太丢人了。
扣在台面上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
乔意的头像右上角终于冒出未读消息的数字提醒。
【乔乔：睡了吗？】
【乔乔：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好不好？我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也真心不想看到你难过。】
顾修远盯着对话框看了又看，始终没回复。
过了两分钟，他收到一条“晚安”。
顾修远心里不是滋味。
他猛地起身，上半身越过吧台，拿起一瓶程羽用来调酒的高度伏特加。
“哎？……”
程羽惊讶地看着顾修远一口气干了小半瓶。
宋启文一开始不当回事，等看清是什么酒，再阻拦也晚了。
顾修远对瓶吹的时候，程羽避无可避地进到视野，胸口酸酸麻麻的滋味就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