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朱祁镇望着面前摇动的烛火,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哈铭,你说说看,明明早在三天前,朕就已经拒绝了也先的联姻之事,当时喜宁也在场,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再来问朕一次?”
哈铭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喜宁不甘心,觉得还有成功的希望,又或者,他想要借此事做什么文章?”
话到此处,哈铭的脸上也显得有些迷惑。
他们现在身在虏营,生死系于也先一念之间,他们若要做什么,又何须费这番心思
朱祁镇道:“朕的态度早已表明,喜宁没有必要来自取其辱,他定是想要借机做些什么?”
想起喜宁离开前奇怪的神色,朱祁镇头脑中蓦然闪过一丝灵光,口中大叫一声。
“坏了!”
说罢,朱祁镇霍然起身,着急的在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紧紧抓着哈铭的衣襟,问道。
“袁彬呢?”
哈铭被他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得一愣,不自觉的答道:“半个时辰前,也先派人来,说京中有冬衣送到,袁校尉去也先帐中取了。”
话音落下,哈铭也反应过来,取个东西而已,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也该回来了。
朱祁镇放开哈铭,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流落虏营虽然不过半月的时间,但是也算经过了大起大落,看尽了世间人情冷暖。
这段时间,他身边只有袁彬和哈铭两个人可以信任。
朱祁镇对于他们两个的感情,早就出了普通的君臣,更多的是相互依靠。
如今想到袁彬有可能出事,他怎能不急?
在帐中来回走了两圈,朱祁镇转身从架子上拿下外袍,顾不得其他,匆匆披上外袍,掀开帐子就往外冲。
哈铭见状,也紧跟着出来,然而两人刚一出帐,就被十几个瓦剌士兵围了起来。
今夜月明星稀,柔和的月光下,瓦剌兵手里的弯刀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手里弯刀对着从帐子立冲出来的两人,瓦剌兵口气生硬的道。
“回去!”
刀刃上的寒芒宛如一盆冰凉的冷水,从朱祁镇的头上浇下,顿时让他失去了最开始的勇气。
不过想起袁彬的处境,他还是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道。
“我是大明皇帝,要见你们太师!”
然而这毕竟是瓦剌大营,出于对大明强大的倾慕,瓦剌高层基本上都学习礼仪,对于朱祁镇这个大明皇帝还算恭敬。
但是对于这些大头兵来说,他们可不认什么大明天子。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好帐子里的人,不准他们离开。
于是这些瓦剌兵握紧手里弯刀,往前两步,再次重复道。
“回去!不然,绑回去!”
眼看着这些人步步往前逼近,朱祁镇心中大急,然而慑于他们手里的弯刀,却不得不跟着往后退。
就在此时,一旁的军帐亮起了灯,隔着帐子,传出一道沉稳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朱祁镇双手交握,眉头紧皱,道:“朕也说不明白,可就是觉得,这个喜宁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闻言,哈铭也皱起眉头,想了想,道:“话是如此,但是这件事情,绝非强迫皇上您就能办成的,那喜宁无非是仗了也先的势,才敢如此无礼,如今您态度坚定,想来也喜宁也没有什么法子,毕竟以您的身份,就是也先也未必真的敢对您做什么。”
听了哈铭的分析,朱祁镇心神略松了松,但是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依旧萦绕不散。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要生。
朱祁镇感到越烦躁不堪,直觉告诉他,他一定忽略了什么,但是越着急,他就越想不起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朱祁镇望着面前摇动的烛火,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哈铭,你说说看,明明早在三天前,朕就已经拒绝了也先的联姻之事,当时喜宁也在场,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再来问朕一次?”
哈铭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喜宁不甘心,觉得还有成功的希望,又或者,他想要借此事做什么文章?”
话到此处,哈铭的脸上也显得有些迷惑。
他们现在身在虏营,生死系于也先一念之间,他们若要做什么,又何须费这番心思
朱祁镇道:“朕的态度早已表明,喜宁没有必要来自取其辱,他定是想要借机做些什么?”
想起喜宁离开前奇怪的神色,朱祁镇头脑中蓦然闪过一丝灵光,口中大叫一声。
“坏了!”
说罢,朱祁镇霍然起身,着急的在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紧紧抓着哈铭的衣襟,问道。
“袁彬呢?”
哈铭被他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得一愣,不自觉的答道:“半个时辰前,也先派人来,说京中有冬衣送到,袁校尉去也先帐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