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收拢了天草静流的注意力和愧疚心的森鸥外瞥了眼段位不够高的福泽谕吉,意识到这种事情该要适可而止,连忙阻止了天草静流的自责,他一副强打起精神的样子。
“既然警察都来了,事情肯定会解决的,顶多事后道歉而已……比起这个,天草我记得你之前的时候是和中也一起遇到了炸弓单犯是吗?刚刚中也只是说需要调动人手寻找炸弓单,我是真的有点担心中也,天草可以和我说说吗?”
刚刚的故作柔弱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被收敛了起来。即便不是经常做戏,森鸥外也深知要适可而止的道理。
他强打起精神,看着面前的天草静流,“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更好呢,也不知道中也那边找到了多少,哎,等会警察就来了,现在可以让中也把炸弹的位置整理一下,等警察来了交给他们处理……不过天草可以和我说说当时你看到的情况怎么样吗?我没能亲眼见到,果然还是有点担心。”
森鸥外的视线自下而上,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难以抗拒。
天草静流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我知道了,不过我当时去的时候……”
天草静流努力搜刮自己在厕所的时候听到的关于炸弓单的事情。
但是可惜的是,他现在能想起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开始太宰和中也吵架,等中也回来之后,太宰和中也拉着他吵架的样子……
咳。
莫名的心虚弥漫了上来,他忍不住开始反省,明明他是无辜的,明明他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到底是怎么陷入现在的困境的啊!
不过说真的……忽然有点理解隔壁世界的自己了。毕竟,森这么可爱,谁能拒绝森呢?
天草静流清了清喉咙,把纠缠着自己的心虚感压下,然后把自己知道的唯一一点信息挤了出来,“其实,炸弓单的事情不是我现的,是一个叫太宰治,和中也也认识的人现的。他当时因为打晕了一个炸弓单犯,大概是担心其他人看到会以为生了什么,所以藏起来了,我和中也过去之后,他自己出来说的,然后他有从炸弓单犯那里拿到的相机,里面可能有什么信息……”
森鸥外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啊,有相机?那犯人把炸弓单的信息储存在相机里了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和他说一声,让他把找到的炸弹信息和相机一起交给警察就好!”说着,他拨通了电话。
“喂,中也,我是森鸥外,你那边没事吗?危险的事情先不要做了,一会警察就到了,拆炸弹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好。”
电话挂断,森鸥外转过身,看向身后距离游轮已经很近的船只。
时间刚好,再晚一点,敢上船的这些怕是就要被中也当做挑衅了吧?
森鸥外回头看向天草静流,然后,脸色微妙的耷拉了下来。
又和福泽谕吉那边混到一起去了。啧。算了,去看看警察那边吧。
就在森鸥外准备暂时性离开的时候,一柱光线猛然打在了的森鸥外的身上。
而站在舞台之上,手握话筒的毛利小五郎则是手指一指,大声开口,“所以,犯人就是你,刚刚上台开枪的这个人!”
第8章
“我叫的警察,把我认识的人亲手送进了警局,这到底是怎么生的啊……”天草静流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喃喃吐槽。
因为森鸥外意外的入了警局,爱丽丝显然也没有了和他一起睡的打算,眼泪汪汪的跟着中也走了。
虽然他不大想对着一个小女孩失约,但是看看中也那显然不善的眼神,听听福泽谕吉那温和劝他生了这种事情不如尽早回东京的话,天草静流还是选择了当天回家。
只是这事情,实在是不吐不快,所以,他拉了一个不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展都能大致接受的朋友来听他吐槽。
电话那头的人嗯嗯的回应着,但是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你不是全程在场吗?没看到前因后果?”
天草静流一手捏着手机,整个人趴在回东京的船舷之上,听到野崎梅太郎的话,整个人都更灰暗了许多。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更不可思议了啊!那个毛利小五郎一开始指认森说是他杀人,上台是为了掩盖证据,然后森就说他是船的主人,这么做是为了让大家安静下来,避免损伤,但是毛利小五郎又说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利用了大家的逆反心理,就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做最后才这么做……”
事情倒回事情生的当时。
森鸥外脸上带着细微的惊愕,却并没有什么慌乱的表现。
他甚至略带兴味的看了一眼这位明明年龄已经不小,却多少带着点初生牛犊气势的毛利侦探一眼。
然后,他露出个温柔无害的微笑,“这位乌丸集团的继承人,因为乌丸集团本就是港口贸易公司的老客户,加上这次他来是有意要加深乌丸集团和港口贸易公司的合作,所以才过来横滨开办继承仪式,这中间为表友谊,我们这次出借游轮并未收取乌丸集团场地租赁费,而乌丸集团的继承人先生也因此签署了几份对港口贸易公司有利的商业合同,希望我们能够支持他接下来的工作……我有什么理由要对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动手呢?甚至因此,我们还要承担合同签署人死亡后合同是否能履约的损失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