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三急忙解释:“我家有病人病了多年,一直看病吃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在师父处学习道法的钱,亦是各大平台借的,马上到还款日催款,我都不知道怎样办。”
“如果你不娶我,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丢给谁来养?如果你抛弃我,那我我死了算了。”崇清恨恨的说。
“要不生下来,丢给一户人家门口?让别人养去?长大后我们再认领?”
崇清知道远三不会为自己负责,她愣在后山,良久。崇清冷静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给我三千打胎的钱,打胎后要在家休养半个月,然后你要再给我五千休养的钱,还有我在道观会停工两周,误工费也要两千,一共八千,你给我八千,我自己找朋友陪我去堕胎,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互不相欠。”
远三听了心里暗忖:“这样倒是很好,可惜的是哪里有八千呢?若是她生下孩子四处张扬,我哪里有脸面在道观修学呢?生下来估计往后只能带着小孩回到老家,前半辈子专门养这小孩了,我的一生也就废掉了。”
想到这里,远三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我给你八千,你把孩子打掉,自己躲起来去休养,从此往后,我们再无相欠。”
崇清听了内心怀着极大的愤恨,但也只能如此了,满脸愤愤的对远三说:“你今天必须要转八千给我,打胎的事情不能拖。明天我和朋友去医院。”
“回去了马上就转给你。”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远三知道,这次又是一次大出血,之前欠了十万,现在又要支出八千,算是晦气,回去让师父让我起卦,看我今年运势到底如何。
远三回到宿舍,又用某平台支出了八千转给了崇清,自此两人形如陌路。
想起玄霄师父,远三鼓足勇气走向丈室,轻叩房门,里面回了一声:“谁啊?”
远三在外声音不高不低的回复:“是弟子崇山,想见师父一见。”
“请进。”里面说道,远三推门进入,但见房间不大,亦一桌一椅一书柜而已,全套红木家具,看起来古朴醇厚,书桌上点着檀香,香气蕴然,沁入心脾。抬头见玄霄师父在书桌上画符。
远三近前弯身问候:“师父好,弟子最近颇多不顺,想请师父起卦看一看。”
玄霄师父慈祥的微笑道:“好的,我现在给你起卦。”
玄霄师父闭目一小会,睁眼对远三说道:“我观你上下衣服颜色起卦得天山遁,二爻变天风姤,爻辞显示你现在居于弱势之位,被[黄牛之革所系],劫难不让你挣脱,或者你的好友突然离你而去,你现在遇到极大的困难,至于何困难,我亦不明说,这是你的劫难。但你要行中正之道,过此劫难,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远三想想确实如此:“师父神机妙算,我确实遇到很大的困难,压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这劫难有多久能过?”
玄霄师父望向窗外,见两三喜鹊在枝头雀跃,随后说道:“大概两三年后,自然解脱此劫难。”
远三听了思索片刻惊讶道:“两三年这么久?岂不是我毕业后?师父有什么赠予弟子,能够快躲过此劫难?”
玄霄师父从桌上拿起刚画的符咒,慈爱的说:“你过来,此符是用以驱邪、祈福用,你佩戴当能顺利度过劫难。”
说完送给了远三,远三双手接过。谢过师父后退出丈室,转身时见房屋角落有一购物袋,是某名牌口红包装袋。远三并没有特别在意。开心的径直回到宿舍用香囊包起,挂于脖子之上。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西沉,霞光四射。晚斋后回到宿舍,远三叫过崇明,把与崇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崇明听了眉头紧皱,面色苍白。
良久,崇明缓缓说道:“远三师兄,我的遭遇与你同出一辙。”
远三听了并无奇怪:“这个世道,与女人上床后怀孕,再打胎是很平常的事了,如此平常之事,为何被吓得面色苍白了呢?”
“你有所不知啊,我所说的遭遇与你一样,不是事情一样,而是人物都一样啊。”
远三听了大惊失色,喉咙出颤音:“你。。。你。。。和崇清师兄也生关系,她也要你给钱打胎?”
崇明缓缓点头。
远三急切的追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两天的事情。”说完出示了转八千的记录给远三看。
远三见了大怒,一巴掌拍桌子上,纸笔、杯子被震起两寸高:“难道她常常设酒宴,不管哪位师兄、善信巡察,到她哪里都被叫进去?无论是谁,都会跟她生关系,数日后再以怀孕要挟给八千?”
崇明说说道:“师兄你猜的没错,我们兄弟两因结拜无话不说,你先向我提起,我正琢磨是否向你说呢,想不到你先说出来,从我们两的经历来看,大概率如此。”
“看来她是以此讹钱,我们两同时间被她骗取了一万六,只是不知道其他师兄、善信有没有被她讹。”远三恨意难消。
崇明说道:“看来不少,我们道观,老师兄十来人,每年又有十几位新来善信,若每日都讹一轮,我看一年赚个八万十万是很轻松的了。”
远三无比愤怒:“我找她去,不能让这婊子继续害人。”说完急的起身去开门。
崇明一把拉住:“莫急,我看啊,除了崇清以外,我觉得玄霄师父、崇云、崇清都有问题。”
“他们有什么问题?”远三追问。
崇明说:“一日我经过丈室,见一年轻妖艳女子进入丈室,玄霄师父六十有余,就算他内人来探访,我想也不是年轻女子吧,所以我想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情。”
远三说道:“我刚从师父丈室处出来,也见一口红名牌包装袋,当时未注意细思。”
崇明说:“所以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玄妙观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至于崇云,是玄霄师父的小跟班、身边红人,虽然我们交往少,但有一事我看也不平常。一日我见崇云师兄搬了挺大的物件进丈室,随后我去见玄霄师父,那大物件却不在丈室里,消失无踪,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