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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归站在马路对面,抬眼静静望向薛静柔,他步伐沉稳安宁,走向她的姿态就像从容面对自己的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薛静柔拍拍身旁位子,示意白长归坐下,“我没把你和我的事告诉你弟弟,你女朋友那儿,你也可以放心。”“金芸不是我女朋友。”白长归撇清关系,“我和你也没什么事。”薛静柔瘪嘴,当自己什么都没说。白长归闻着她满身烟味,一时茫然,“从小太妹变成大流氓,这就是你离开十年的蜕变?”薛静柔到底等来了这句指责,心里空荡荡刮起了风,“对不起,我本来想从头来过,然后回来找你。”她没说辍学后自己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废寝忘食复习后考中北方顶好的大学,勤勤恳恳,小心翼翼,最后却依然辜负自己,也辜负了白长归。“身体好像还不错。”白长归忽道:“比小时候矫健。”薛静柔听不出这是关怀还是讥刺,不敢接话。“那年你托人传话说很长时间不会回来,我想,倘若你要重新开始,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我没想到,你早就回来了,而且比起过去,有过之无不及。”白长归低头托扶镜架,背却依旧挺得笔直,“总觉得,我似乎又被你骗了。”薛静柔心口刮着大风,她想解释,又怕白长归下一秒暴跳如雷,直接将她拍死。这是异想天开,实际上,在白长归最该愤怒的时候她都没见他生气,而且,他也打不死她。这两人并肩而坐,夜深露重,良久沉默后,白长归站起身,望了酒吧深邃漆黑的入口一眼,叹气,“薛静柔,很好。”这一声很好听在薛静柔耳里却是振聋发聩的不好,她忽然有些着急,伸手拽住了白长归衣袖。白长归低头,看着她泛白的指尖,淡然道:“事不过三,我不会初恋初恋酒吧是滥情重症区,薛大霸如今失恋,见此尤其扎眼,孤魂野鬼杵在角落,时不时冷嘲热讽危言耸听,搅得地府一干牛头马面不得安宁,每天撒盐泼水以求净化。酒吧经理小忙坚定认为罪魁祸首乃是白长归,便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删除监控,以保万无一失,谁知他刚调出视频,薛静柔便鬼影幢幢飘到他身后,俯身对着屏幕里的白长归发怔。她就那么反复看着,看了一天,午饭不吃,晚饭不吃,宵夜也不吃。屏幕上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薛静柔想白长归的好与不好,最后被实实在在的优点占了上风,于是心情更差,就缺有人来找茬,便可撒泼打滚,顺手造一番血流漂杵的惨剧。小忙切了盘水晶梨,悄悄递过去,薛静柔闻到果香,终于移开脑袋,嗷嗷张开了嘴,小忙没办法,拿牙签扎了果肉,一块块喂雏鸟似的喂进薛静柔嘴里。一盘白梨下肚,薛静柔活过来,摸着肚皮嚷饿,小忙差点喜极而泣,拖着一条瘸腿跑去厨房,亲自送回一份豪华三明治。薛静柔啃着三明治还要对视频里的白长归寄情相思,一服务生溜进来,神情惶急,在她耳边碎碎语。薛静柔鼓着腮帮冷笑,像一只阴险凶狠的花栗鼠。酒吧最好的位置已经坐了一圈人,为首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圆囊囊像极米其林,搁哪坐着都是有碍瞻观,偏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爱学美国超级英雄穿紧身衣,回回都勒着自己,叫人憋得慌。这人谁都认识,叫许三,几年前赚了点毁人不倦的缺德财,如今便高看自己,过去的名头全不要了,对外统一自称许老板,黑的洗成白的,硬气得很。薛静柔和他有宿怨,知道他打酒吧注意,却是不怕,她这些年本就是赖活,好不容易见着朝思暮想的白长归,却被对方嫌弃,正是最失意恼怒的时候,许三一来,堪称苦口良药,正好治治她浑身不爽的毛病。许三虽忌惮薛静柔,见她出场,也依旧笑吟吟喊一声静丫头,声称自己只是来消费,绝不闹事,还邀她坐下一叙。薛静柔大方入座,张口就让服务生开最贵的酒。许三笑眯眯也不阻止,洋酒喝过几轮,他意兴阑珊摇头,说洋酒没劲,要喝就喝白的。52度的五粮液白开水一样往盛洋酒的玻璃杯里倒,酒光潋滟,纯白净透,薛静柔挑眉冷笑,知道许三终于按捺不住,要对她下手了。许三带来的人里有个大汉,听说是海量,沉默寡言往薛静柔身旁一夹,便和许三起了围剿之势。薛静柔来者不拒,她喝一杯,许三必然跟一杯,她不愁耗不死四十多岁气短心慌的许老三。小忙知道薛静柔酒量好,但也架不住她这样灌,他有心想挡,脚下刚动,薛静柔便斜斜扫他一眼,眼光带刀,淬毒。薛静柔凶悍,但向来凶得有理悍得有量,今天这般意气用事实属少见,小忙知道,还是那白长归招的。三个人里最先支撑不住的是许三,他侧过脑袋,嘴唇刚动,伺立已久的服务生立即递上垃圾桶,许三吐了个天翻地覆,吐出来的全是浑物,褐泥一般。小忙知道,这是见血了。许三被人抬了出去,已是神志昏迷。薛静柔在座位上直挺挺站着,目不斜视,高不可攀,等许三的人走光,她身形晃动,摇摇欲坠。小忙扶稳她,仔细一看,发现薛静柔整张脸煞白,眼里不见光亮,全是咬牙切齿憋着的红,他吓得颤声,“静姐?”薛静柔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悄悄送我去医院。”酒吧是开放的,周遭全是亲眼目睹许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薛静柔不能倒,她倒了,一切名头全白喝了。在这条街上,名头比生死重要,她死活都得走出这扇门。地府是静姐的,静姐是地府的,总有一天,薛静柔会为了这个假地府跌进真地府。小忙扶着薛静柔,若无其事说送静姐回家睡觉,一爬到酒吧外的马路上,忙火烧屁股地把薛静柔往医院送。薛静柔只在晚上临时填了个三明治,等那点东西吐光后,她开始吐血。小忙吓坏了,一扭头瞧见薛静柔汗津惨白的脸,几乎六神无主,“静姐,撑住啊,医院马上就到!”薛静柔百忙之中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酒喝到这种程度,她早做过心理准备,因此哪怕腹部疼痛,口中淅沥呕血,她都撑得住。唯独撑不住的是和白长归的重逢,以及他的相忘江湖。薛静柔被送进急救中心,等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一阵再醒来,已是清晨,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不得清净,直到听见病房门外的谈话声。小忙的声音很疲惫,“你快进去看看她吧,吓死人了。”薛静柔无端端便预感到了门外是谁,一颗心狂跳不休。果不其然,白长归的声音响了起来,“喝酒喝的?”薛静柔顿时心虚,忙去拨弄床头物件,想找香水驱驱身上酒臭。白长归推门而入,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的薛静柔头一歪,果断装睡。病房里晨光明媚,白长归在床尾病患卡上瞧见病因——过量饮酒导致的急性胰腺炎和胃出血。“能耐不小啊,薛静柔。”白长归放下病患卡,冷冷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薛静柔稳稳睡着,周身酒气四溢,简直是酒鬼中的极品。白长归见她不醒,走到床头,低头审视薛静柔的脸。一个喝到急诊的酒鬼,就算天生丽质难自弃,也该是丑的,可白长归不管怎么看,偏偏就能从薛静柔白纸一样的脸上瞧出点漂亮。他怀疑自己审美水平被拉低,扭头要走。薛静柔作势翻身,手臂刚动,白长归忙将她摁住,她手上输着液,软针埋进皮肉里,就算知道没事,也不敢叫她乱动。薛静柔想要偷窥,哪知一撩眼皮,便与他四目相对,避无可避。白长归嗤之以鼻,“装睡,骗子。”薛静柔脑子被酒精减速,眼神慢悠悠从左瞟到右,又从右扫到左,最后晃晃荡荡集中在白长归脸上,傻笑,“白……白长归……嘻嘻……”白长归皱眉,捏紧鼻子不去闻她嘴里汹涌澎湃的酒臭,不得不怀疑她的酒真未醒。薛静柔装睡之后装醉,浑然天成,更搭上白长归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在那薄薄的皮肤上摩挲,酒壮怂人胆,她好歹喝了那么多酒,说是醉的,连她自己也信。“你……”薛静柔仰头冲白长归招手。白长归以为她有话要说,便俯身凑过脑袋,谁知薛静柔一把搂住他脖子,将他强压下来,接着下巴微抬,结结实实吻住了他的嘴唇。白长归惊愕万分,待反应过来后伸手就要推她。薛静柔赶紧将插着软针的手往他面前挪,弱势群体耀武扬威起来,也是可怕。白长归果然不再挣扎,由着她小狗一样胡啜乱啃。薛静柔抱着白长归的脑袋,足足把这十年的份都亲回来后,才心满意足躺回去。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一回,她是真的快快睡着了。白长归进卫生间洗脸,再出来,就见薛静柔沾着枕头醉口微酣,毫无睡相可言。白长归往她身旁坐下,用纸巾擦着湿漉漉的脸,忽地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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