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琳终于明白,如果不是6觉那天和宁显起冲突,现在自己和娘亲,恐怕已经不在周国了。
“所以琳儿,我我刚才问你的心思。就是想知道你认识6觉多久了,跟那小子处的怎么样?”
“娘亲你瞎猜什么,他不过是我同学,认识也没几天,说话加起来都没有十句。”
宁琳的脸噗的一下就变得通红。
看到自己猜错了女儿的心思,钟娘笑着道。
“好好,就当是娘猜错了。你也看到那小子那晚所施展出来的手段,恐怕将来不论是在周国还是夏国,他的实力封个侯爵,都是绰绰有余。”
“哼,我将来只找像父亲宠你那样宠我的男人做丈夫。”
宁琳抬起了脸庞,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显出与年龄不相等的成熟。
“按母亲的意思,6觉有可能是燕云宗的仇人,不然为什么他那里会有令牌?”
钟娘点了点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天晚上,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迫出手。我虽然认识他没有几天,但知道他是个不喜欢与人争强斗胜的,如果不是我们拖累,肯定也是远远的就跑开了。”
宁琳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都无法把6觉和母亲口中的那个可以灭杀燕云宗高手的强者,联系在一起。
“琳儿,你没看到定州的李知府对6觉的态度吗?堂堂一个四品知府,6觉只是一介布衣,身份最高就是个县学的学子,怎么值得一个知府如此纡尊降贵,走路都不敢走在他前面。还亲自步行送他到定州城外。”
“娘亲,你一定是多想了。也许李知府是看许大人的面子,6觉好像是许大人的远亲,或者是那个姓贾的商人?”
“琳儿,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不懂。为娘一开始思绪一团乱麻,也是想了好几天才梳理明白。直到今天早上见到李知府的举动,才能下论断。你不晓得,李知府不单单是周国的朝廷命官,也是衡门的内门弟子,一向清高。我知道的情报,他在定州从不对任何人点头哈腰。”
宁琳则紧咬着嘴唇,始终不信钟娘所说的内容。
看宁琳依然不愿信服,钟娘只能继续说道。
“琳儿,就算为娘所说的都是错觉,但你仔细想想,镇北将军是何等人物,为什么6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带着他替我们作保的信过来,而且只用了短短一日。这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
听母亲这么一说,宁琳就算心里再不愿相信,再偏袒6觉,也已渐渐接受母亲所说的推测。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6觉,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宁琳现在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
“那母亲您的意思是要我——”
“琳儿,我这一生过得并不如意,虽然老爷对我很好,但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被困在这压抑的宁府,你还年轻。”
看着听得目不转睛的宁琳,钟娘继续说道。
“你身上有一半的血也是周人的。琳儿我当年没得选,而你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如果你想嫁给6觉,留在周国。我便请老爷出面,去找他的父亲谈一谈,为你俩早早的把婚事定下来。”
“母亲大人,您在胡说什么呢?”
听到母亲又说这话,宁琳的双颊羞红一片。
“如果你不想呆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我就带你回夏国,单凭借这么多年卧底做出的贡献,你去燕云宗当个外门弟子机会很大。目前夏强周弱,保不齐以后会是什么局面。母亲现在也不逼你,这几天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