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临到死都不知道,这块凝血符玉,是大长老冒着推迟破境的风险,不惜损耗修为,用自己的精血炼制,足可以抵挡宗境武者全力一击。
狐面人杀到之时,符玉已然感应到杀气启动。
只是对手太过强大,瞬间就击穿了符玉被动形成的防御。
就在燕临被杀的瞬间,几丈外的燕墨,也已身异处。
上半身还维持着出了出招的姿态,而滚落在狐面人脚边的头颅,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狐面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符玉,呈血色状,上面隐约有个眼熟的云纹。
“是那个老鬼家的子侄么?可惜了,如果是提前催动,或许还能挡我一击。”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燕鹤,胸腔也已瘪了大半,了无生机。
而就在此刻,千里之外的燕云宗一间密室内。
一位端坐在蒲团上的白净男子,突然面色一阵潮红。
双眼蓦得睁开,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运气调息数次后,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窗。
皎洁的月光,洒进了屋内。
“看来临儿他们出事了。这笔账,等我破境后再去算。”
望着南方虚空处的男子目光阴沉,正是燕云宗大长老云默心。
就在燕临等人倒下的时候,山丘上困住众人多时的青色罩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了数下,随风晃了几晃,就消弭在空气中。
三杆斜插在地面上的小旗,也在剧烈的抖动中,升腾出一股银色的火苗,很快地便把自己烧成了灰烬。
见罩子消失,安诚也顾不得是不是陷阱,一个箭步冲向地上的小玉瓶。
捡起后打开瓶盖闻了一闻,有些踌躇。
他略一沉思,刚准备抹在自己眼睛上试试时,苏蘅冷冷地声音传来。
“直接给长弦敷上吧。若药有问题,我不介意让夏国第一宗门三年内消失。”
“门主,是您破了这个阵?”
黄公度疑惑地望向苏蘅。
“不是,这阵才刚起效不久,阵旗自燃,布阵者应该遇到了麻烦。”
“门主所言极是。据老夫判断,本国境内能截杀他们的,不会过五个。而当中四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齐老插话道。
“那还有一个呢?”
一个一看就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脱口而问。
“齐轩,你今晚没喝酒吧?话有点多。那个人的事情,有必要再提?”
仿佛触碰了禁忌,苏蘅冷冷地瞥了一眼齐长老。
此话一出,齐长老脸色瞬间煞白。
这是门主入门以来第一次,以本名叫自己。
看到齐老噤若寒蝉的样子,苏蘅也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重了。
沉思良久,她还是缓缓地开口。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是告诉你们吧,毕竟是宗门之耻。”
只见她顿了顿继续道。
“七年前门内有个高手杀妻弃子,叛出了衡门,还带走了几件宝物。齐长老说的,就是此人。如果有人找到他的线索,重重有赏。”
年长些的门众,听到姜蘅谈起此人,都不由得一阵唏嘘。
而年轻些的弟子一听有赏,顿时来劲。
“门主,奖励是什么?秘籍,功法,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