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这样想着。
然后想也不想就过去和那个人搭话。
若是他当时没有走过去就好了。
或者当他走过去时那个人早已走远也可以。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他会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好坏、什么是对错,可以无知无觉、放肆无比地行凶作恶,肆意玩弄着人性,永远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直至恶有恶报横死在某个角落。
而那个人会在适合的时候正巧遇到很喜欢的人,与对方携手到老。
那个人会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莱安安静地没再说话,像是被驯服了的兽类,唇角再也没扬起刚才那样的笑容,只温顺地等着对方发落。
对方突然把他四肢绑着的绳索解开了。
长时间的绑缚让他手脚麻木,无法动弹,更无法挣扎。
对方伸手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裤子,戴着手套、质感比皮肤粗糙一些的手指堂而皇之地探索起他的身体。
莱安浑身绷紧,终归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触碰,抬手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对方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把他压在墙上,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身体。
莱安整个人被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围,连冰冷的墙面都没办法压下他身上那滚烫的温度。
他感觉在身体里活动的火热的东西很像属于那个人,又一点都不像属于那个人。
这浑噩不清的感觉令他像是一脚踩空,不知是身体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如果不是他的话……
生理性的眼泪从莱安眼角溢出。
喉间控制不住地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沈哥,”莱安终归还是控制不住地破碎地喊了出来,“沈哥……沈哥……唔……”
莱安的脸被施虐的人转了过来,微张的唇被肆意侵占和掠夺,叫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莱安撑不住痛昏过去,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也不曾被取下,没有机会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当莱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药物的味道。他睁开眼睛,看了看雪白的被子,又看了同样雪白的天花板,思考着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面。等痛觉渐渐回笼,他才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疼。
他脸色白了白,坐了起来,回想着昏迷前亦梦亦真的一切。
那人到底是谁?
莱安感到一阵乏力,又软软地躺回了床上,看着床边吊着的药水。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对方是真的想要直接把他做死。
沈哥绝对不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欲望。
……那么到底是谁?
莱安脑中空茫茫一片,抬了抬手臂,有点想把那尖锐的针头从手背上拔出。
这时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