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念在废皇后汪氏也曾尽心尽力服侍了父皇多年的份儿上，朕就复她个才人之位，允许她葬入妃园寝吧。至于合葬，她就不用痴心妄想了，你也叫夏君陌死了这条心吧！”
其实，夏崇晟心头很清楚，母亲沈如梦对文德帝并不是已经毫无感情。她如今对文德帝恨得深刻，恰是出于她当年爱得深沉的缘故。
所以也许她临终前也会想要和文德帝合葬，或者就算她不想，她也绝不愿看到那个位置被别人占据。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她这一生的死敌汪氏。
“臣明白了。谢皇上恩典。”江若寒知道夏崇晟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不敢再多说什么。
“朕今日还要宣布一件喜事，”夏崇晟话锋一转，“立后之事朕其实已经暗中准备了一段时间，现已将良辰吉日定在下月初二，届时朕会与江吟书大婚，并为他举办立后大典。”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人人都知道夏崇晟对江吟书的用情有多深，所以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当天，江吟书本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其实对于立后大典也好，皇后之位也好，他的内心并没有多少波澜。
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反而很快就会被推上风头浪尖。他更宁愿简单快活地和夏崇晟相守在一起。
当然，现在的夏崇晟贵为天子，所以江吟书这个心愿是没法实现了。
他终究只有戴上沉重的凤冠，穿上繁复的凤袍，一步步地去进行立后大典的繁杂礼仪。
直到晚上闲杂人等终于都退了出去，房中之余他和夏崇晟两人，江吟书才如释重负地往床上一躺，“我好累！好想睡觉！”
“阿书，朕知道你辛苦了。”夏崇晟俯身在江吟书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还有些必须要做的事，对不对？”
“……”江吟书从床上坐起身。他自认为自己这一世已经是个十分不要脸的人了，但此刻仍旧难免有几分羞赧与恐惧，“那个……我看到夏君陌第一次被大哥要的时候，叫得好凄惨……是不是会很痛？”
“呵，当然不会。”夏崇晟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爱怜，柔声道，“男子身体本就不同于女子，用强的当然会很痛，但朕会对你很温柔的，好吗？”
江吟书沉默了片刻，终究只有心一横，视死如归般地点了点头。
“阿书，你知道吗，其实朕真的已经喜欢你很久了……自你十六岁那年给灾民施粥，你的身影便深深烙在了朕的心里……
“其实那时朕面对你的时候很自卑。朕觉得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而自己只是个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所以朕不敢接近你。”
“……！”江吟书还是头一次知道，夏崇晟居然已经喜欢自己这么久了！而且骄傲如他，面对自己却居然会自卑！
在惊诧与感动之下，江吟书更愿意把自己心甘情愿地交托给夏崇晟。
夏崇晟用右手一把拥过他，朝他唇上吻去，用左手去褪他的凤服。
……
一阵翻云覆雨后，江吟书只觉得精疲力竭，又羞又恼“这就是你说的不痛！你这个骗子！”
“咳，你要体谅朕，憋得太久了，不小心就稍微激烈了点……以后一定渐渐就不痛了，相信朕！”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睡觉！”
江吟书气鼓鼓地翻身朝向了墙。
夏崇晟轻轻一笑，从背后拥住了他。
身心俱疲的江吟书感受着心爱之人的体温，很快便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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