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是拍花子的进村,顿时心生警惕,连忙下车将赵小七拽到身边,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问他是干什么的?
男人见其一副凶相,心中自己被人误会了,便笑着解释,“你好,我是来张乔表哥,最近刚好来这边办事,就应家里老人要求,过来看看他。”
“这样啊?”
沈嘉楠并未放松警惕,而是问他,“你说的张乔长啥样?今年贵庚,属相是啥,家住哪个市,哪条街?”
男人愣住,这是……审犯人?随即笑了起来,心想警惕点儿好,这代表少爷在这里会比较安全。
便抬头笑说,“我家少爷啊!长得大眼睛,双眼皮儿……,今年21岁,属马,是京市人,家住京市南池子大街xx号。”
沈嘉楠一听,完全正确,便相信了他的话,“跟着我走吧!张乔和我们住一起。”
“欸好。”
男人笑着应声,又向赵小七道了谢,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村,途经大队时,沈嘉楠让他先等着,自己去里面还了车,又将买的白绵糖给了赵刚。
“书记,糖都限购,我这还是以集体名义加上有人帮忙才买到这点儿,您看看,再让人分批去买些。
然后我再想办法让人从其他地方搞,要不这糕点没糖没法做,尤其是山楂糕,等糖买到了,就安排人摘山楂。
还有那些拐枣,刺梨,山葡萄,野桑葚,柿子啥的,都分批摘下来,用拐枣,刺梨,葡萄,桑葚做酒,另外再做些柿饼,桑葚糕。
咱先卖糕点,等到下个月中旬,再卖柿饼,然后就是酒水,加上手工艺品,大伙儿绝对能过个肥年。”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赵刚笑得满脸皱褶,随即跟着他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喊人,现去摘柿子做柿饼,这个不用沈嘉楠教,他们都会。
等过几天,赵红军他爹把将酒全酿出来,就可以6续做那些果酒了。
“那行,我先走了,张乔亲戚来了,我得招待人家。”
赵刚闻言,连忙摆手,“那你赶紧去,别让人家久等。”
“好。”
沈嘉楠颔道别,转身走出办公室,与在院中干活儿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带着等候多时的男人离开了大队。
至于赵刚几个干部,则是一人拿上几个箩筐,还有绑着布兜的竹竿,便去地里喊了十来个半劳动力,跟着他们上山摘柿子。
临走的时候,又吩咐那些年轻队员,等下工后,都到山里帮忙背柿子,便带着人进了田坝北面的林子,打算从此处进山。
他们村就这一带有柿子树,一共2o多颗树,每年都是硕果累累,但之前大家都是你家摘点儿,我家摘点儿,留着给自家孩子解馋,或是自己做成柿饼过年走亲戚。
现如今沈嘉楠有了规划,大家也想挣钱,自然就不会去碰,一行人走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杏花村的柿子坳。
众人抬眼望去,就见郁郁葱葱的绿叶中,挂着一个个黄中带红,状似灯笼的柿子。
它们一团团,一簇簇地挤在一起,将枝头压弯了腰,看着好不喜人,大伙儿兴奋不已,纷纷开口嚷嚷。
“大丰收啊!”
“这些做出来,得卖不少钱啊?”
“那肯定的,现在供销社一个柿饼,可是要卖一毛钱。”
“哇!那这2o多棵树的柿子,不得卖好几百块钱?”
“是啊是啊……”
赵刚几个干部听着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都赶紧摘柿子,别唠了。”
“好嘞!”
众人纷纷应声,带着箩筐冲上前,几人负责一棵树,拿着竹竿就开始摘起柿子来。
现场热闹无比,大家的欢笑声,在山中飘荡,许久都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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