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楠向其颔,转头看着面色苍白地赵满江夫妇,“那现在,你们能说了吗?”
“这,这……”
夫妻俩心慌得不行,这让他们咋说?公安都言明他要帮沈嘉楠作证了,如果再说谎,那不是茅坑里面点蜡烛,找屎(死)吗?
可若是不说,他们同样在劫难逃,这横竖都是死,到底该怎么办?
而赵前程父子同样又气又急,冤枉沈嘉楠的话,虽然不是他俩说的,可这个头是他们起的呀?真算起来,他们四个谁都跑不了!
此时此刻,父子二人无比憎恨林曼青说话不过脑子,又气公安和沈嘉楠小题大做。
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得把问题解决,才能想后面的事,赵前程抬眼看着沈嘉楠,面上尽显讨好。
“沈知青啊!这事儿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大嫂太过心急,才会口无遮拦,其实,我们就是觉得你优秀,所以……”
“所以就想利用手中权利,逼我就范?”
沈嘉楠扬声打断他的话,愤怒呵斥道,“枉你们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仅干着强盗行为,还施行封建残余思想,大搞包办婚姻,在子女做出反抗后,又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简直可耻。”
几人一听,脸都吓白了,怎么感觉他们做的事,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比公安说得还重啊?
“不是,我们是觉得……”
沈嘉楠看他们还想狡辩,心中一阵冷笑,惹了我,就想将事情翻篇儿,简直做梦,他眼波一转,启唇趁热打铁道。
“你们四个思想不纯,行为不端,根本不像社会主义国家的好公民,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分子。
否则,为什么明明都是知识分子,又身居要职,身上都有带领群众进步的责任,却不时刻记着宣传主席的伟大思想,偏偏要施行封建残余行为,祸害像我这样的祖国花朵?”
他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赵前程几个吓得腿软,连连求饶,就连在场公安和李忠,刘江两个,都跟着慌了起来。
小知青说得对,赵前程和赵满江,若是思想够“红”,怎么可能会想着逼婚诬陷这一套。
他们可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思想觉悟不应该那么低,但事实却是如此。
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和小知青说的一样,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分子,想要分裂民众思想,复辟资本主义和封建残余思想。
李忠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这样的社会害虫,破坏社会和谐,他们及其亲属,都得仔细调查,否则,大家心都难安。
于是,因赵小君离家出走引的报警诬陷事件,经过沈嘉楠的有意挑拨,直接被几大机关单位列为重案。
赵前程父子和赵满江夫妇,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次被关押,张大勇等公安干警,立马展开问话,四人因为顶不住压力,害怕被判刑,便各自攀咬起来。
一没注意,又把要算计顾钰的事也给捅了出来,刘江气得不行,这一片的知青都是他在管,那顾钰他最清楚不过。
当初就是上面的人给他打招呼,让看着点儿,他才给赵前程施压,让其把人调离牛棚。
并嘱咐对方,只要顾钰不犯大错,不离开朝阳大队范围,就把他当一般知青对待。
他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只差告诉赵前程,顾钰家不好惹,让他悠着点。
好家伙,这憨货不仅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居然还打起人家的如意算盘来?他真觉得自己是大队书记,就能只手遮天了?
这也是事儿没成,要是成了,京市那边不派人过来把他们的摊子掀了才怪。
李忠和公安同志们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一个个都想着,这才是一个小小的大队,就有那么腌臜事儿。
那整个片区,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默默受着委屈,看来,他们得好好清理一下“垃圾”了。
沈嘉楠看他们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矮身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悦地晃了晃脚丫。
同一时间,顾钰利用空间,到隔壁镇找到钟宁,用2oo块钱,请他帮忙找人调查赵满江,赵前程和他大舅子秦广涛做过的缺德事。
“事无大小,只要缺德就行,但有一点,必须真实。”
顾钰看着他,冷声低语,“一个星期内,我要看到结果,等你们把证据交到我手上,再出去帮我宣传一番,到时候,再给你们5o辛苦费。”
“没问题。”
钟宁爽快答应,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大团结,“隔壁镇也有我的朋友,我现在就过去找他们帮忙。”
“行,那我先走了。”
顾钰起身颔,“一个星期后见。”
随即快步离开了废品回收站,林奇走到门口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这才回到屋内问钟宁。
“大哥,余故每次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的,你不好奇吗?还有,他要整的人可是民兵连长,朝阳大队的书记,和纺织厂的生产主任,你不怕捅马蜂窝?”
“呵!”
钟宁冷哼一声,抬头瞥其一眼,“林奇,他给钱我们办事就成,别管那么多,小心好奇害死猫。
至于那三个人……必定是身陷囹圄了,否则,以余故那么小心的个性,怎么可能会轻易出手。”
林奇恍然大悟,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大哥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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