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青率先道:&1dquo;我无异议。”
另外两位地字派长老点头附和,天玄和天以也没有反对。
&1dquo;既然各位长老无异议,那就这么说定了。”
段九尊又格外亲切的看着天以,&1dquo;国师虽然离开苗神谷多年,但金谷中的居处还一直替国师留着,我已经派了一位师务过去打扫,请国师安心居住,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师务。”
天以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抬步走出了议事堂。
天玄跟在他身后,小声道:&1dquo;三弟你好歹也给他几分面子。”
天以冷冷道:&1dquo;我想到他做的恶心事,没撕了他的面子就不错了。”
天玄知道天以性子倔强,难以说服,索性也闭了嘴,只是摇头苦笑。人生际遇难以预测,原本谷中人都认为天以这种不识时务的个性,离开苗神谷必定混的狗屁不是,谁能想到他却成为国师。
天以又问晏听潮,&1dquo;他把你叫去说什么?”
晏听潮笑了,&1dquo;他以为我是你的弟子,替你来争长老,吓得不轻。”
天以冷笑:&1dquo;他和地字派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生怕天字派的人占了多数,进入长老窥见他的秘密。”
晏听潮点点头,&1dquo;国师知道仓朱是怎么死的吗?”
天以摇头,反问道:&1dquo;你知道?”
晏听潮面不改色道:&1dquo;我怎么会知道?自打离开苗神谷,我就没和他们联系。我和你一样,不想和这里再有任何关联。”
周小山在旁边吃惊的看着晏听潮,他明明知道,为何说不知情?
诡异的是,天以居然也不知道?
刺杀贤王这么大的事,皇帝必定会派神机营彻查刺客来历,难道说沈照青没有查到?
谷主住在正中的神谷楼,东西两侧的金谷,银谷分别住着天地两派的长老,每一位长老分派有一位专职服侍起居的佣人,在谷中称为师务。
天以离开苗神谷多年,原先的师务早就离开,段九尊派来的师务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名叫阿灿。
天以修道多年,生活简朴,一切随意。但他知道晏听潮是个讲究挑剔的贵公子,衣食住行都要享受的舒舒服服才行,于是便交代阿灿好生招呼晏听潮,他这边不需要人服侍。
阿灿冲着晏听潮嫣然一笑,&1dquo;我给晏公子用的都是谷中最好的东西。”
周小山一听阿灿这么称呼晏听潮,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若初次见面,不会这么亲切,且知道他姓晏,显然是过去的老相识。
一想到他在这里住过五年,不仅认识阿灿这样的漂亮姑娘,还招惹了段九尊的孙女,她心里隐隐不快,偏偏阿灿还不长眼的问,&1dquo;这位姑娘是你的侍女?”
晏听潮正色道:&1dquo;周姑娘是我未婚妻。”
阿灿露出一副惊呆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周小山。
周小山冰雪聪明,自然从这份目光中觉察到阿灿是在心里评价她配不配得上晏听潮。
被阿灿认为是晏听潮的侍女,她已经有些郁闷,此刻被这样打量琢磨,心里更加不快,只是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淡淡微笑。
阿灿打量完,转脸又对晏听潮笑若春花,&1dquo;晏公子,我这就去安排茶水饭菜,给公子准备你最爱吃的熏肉和芽菜。”
真是熟悉的很呢,不仅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周小山原本有很多话要问晏听潮,此刻却已兴致全无,等阿灿一走,便转身要去隔壁休息。
晏听潮机敏过人,觉察到她情绪不对,立刻抬手拦住她,&1dquo;你是不是不高兴?”
&1dquo;我没有偷听到你和段九尊的谈话,当然很不高兴。”周小山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究竟为何不悦,又追了一句,&1dquo;当初天以私下叫我去问话,你在外面偷听的一清二楚。这不公平。”
晏听潮柔声道:&1dquo;那我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你行不行?”
周小山瞟他一眼,&1dquo;你这个人最善扯谎,谁知道你一字不落说出来的是不是真的。”
晏听潮正色道:&1dquo;当然是真的。”
周小山哼道:&1dquo;得了吧,你方才还面不改色的对国师扯谎。说你不知道仓朱是怎么死的。”
晏听潮解释道:&1dquo;我是想试探圣上是否知晓仓朱就是刺杀李瓒的凶手。沈照青如果查到仓朱的身份,必定会禀报给圣上。圣上也会告诉天以。国师不知道仓朱的死因,那就说明,圣上还蒙在鼓里。”
周小山道:&1dquo;会不会是沈照青已经查到了,但是为了袒护单家,隐瞒不报仓朱的真实身份?”
晏听潮摇头,&1dquo;依我看,不是沈照青要替单家隐瞒,而是他根本查不到仓朱的身份。”
周小山不解,&1dquo;仓朱的手心里有苗神谷的地字标识,而且相貌也比较奇怪,应该不难辨认吧。”
&1dquo;正因为如此,所以单雪洲借口刺客身带剧毒,给尸体撒了石灰粉,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如果不是你当时恰好在场,见到了仓朱的相貌,而我恰好又在苗神谷见过仓朱,我们也很难查到凶手是他。”
周小山回忆起李瓒遇刺那天,单雪洲让人洗掉仓朱脸上的油彩时,表情十分惊讶,说明单敏仪派仓朱刺杀李瓒是瞒着他的,显然他认识仓朱,而且万万没想到,刺杀李瓒的人会是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