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第一轮进攻的时候,小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把前沿阵地削低了两厘米,并且形成了一个大口子。营长葛毅在指挥部里摸索着小日本儿下一轮的攻势。
西北人出身的营长葛毅也是个好酒之徒。在这个营里有一条铁律,如果战场上缴获了好久,一定要交给营部。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上交的酒多半是进了营长的肚里了。
“我的酒呢!”葛毅喊到。
勤务兵小王走近道:“营长团长给我下死命令了,说不让你喝一滴酒了!”
葛毅一下子就火了儿!他把拳头砸在桌子上,木质的长桌都快被他锤烂了。
“我是营长你是营长?”
“报告你是营长!”
“但是现在这节骨眼儿,你让我上哪儿弄酒去。要我说营长,你就将就将就得了!”
“应当要我说你也别难为人家了,据我所知,自打和小日本开战之后这附近的烧锅都关了。谁不想过太平日子,你就将就将就吧等打完这仗我跟团长去要。”副营长唐天宁说。
“行吧,伤亡情况怎么样?”
“重伤15人,轻伤24人。前沿阵地被这儿开了个大口子,一连长正带人加固。现在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营长防空是咱们的短板,现在全营加起来能用的火炮就三门迫击炮。”
唐天宁的心里多少有些怨气,他指向后面的殷家行道:“你看看人中央军,每个步兵连配备一个炮兵营。火力情况能和日军对等。你再看看咱们呢,简直就是后娘养的!”
葛毅劝道:“老唐啊咱们谁都别抱怨了。要怨只能怨人家是嫡系部队,咱们呢只能算是杂牌儿部队。唯一能让人家高看一眼的办法,就是咱处咱们西北军的气势!咱不说远的,第29军的部队能让委员长都高看一眼!”
“走,跟我上阵地上看看去!”葛毅说。
两个人围着阵地巡视着。
担架队抬着重伤员正在往山下撤!
唐天宁查看了伤员们的伤势道:“你们一定要把这些兄弟们全都送到后方去。如果遇到敌情就地隐蔽。”
“是!”
两人走到三娃子身边道:“小伙子入伍多久啦?”
三娃子见到长官还是很胆小:“报告长官,入伍半个月!”
“你的腿哆嗦个啥?”唐天宁说。
“俺……俺也不知道咋啦。”
“小伙子不碍的,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葛毅说。
“老倔,这小伙子我交给你啦,务必保护好它!”
“营长放心!”
一连的两个排手在左侧的山梁上,居高临下为火力输出提供了重要保证。
“把子弹都上足了,等小鬼子来了咱给他吃顿好的。”一排长道。
现在全营一共有四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按照现在的火力配置,这一个步兵营顶多还可以坚守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敌我双方的情况就说不准了。
守军士兵们倒是悠闲,有的吃两口干粮。有的提前把所需的子弹都补充好!
老倔又开始抽旱烟了,雪白色的烟雾飘向空中。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果。
老倔举起旱烟袋在脚上磕了磕道:“他娘滴,小日本子怎么会这么安分?”
三娃子疑惑的问:“班长,这小鬼子安粉应该是好事儿啊?”
“傻小子,你懂什么?战场上越安静就证明敌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娃子问。
老倔长舒了一口气道:“现在没有比等是更好的办法。”
“等?”三娃子又不懂了。
“对,现在只能等。等敌人起进攻时,我们才能识破他们的阴谋。现在咋们要做的就是把什么武器都准备好了。
三娃子从弹药箱里拿了两颗手榴弹别在腰上。看来他也要准备大干一场了!
在高地下边的日军指挥部,距离守军阵地半里多地。
预警指挥部的兵力部署很森严。正面两挺机枪,还有七八个守卫。侧翼有一个机枪阵地,牢牢地封锁着可视范围之内的目标!
在指挥部外围,还有三只十余人的移动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