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贾数与林如海很是行房时很是激烈,贾数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敷衍全都弥补回来一样,卯足了劲儿逗弄林如海,直把人弄得在做那事儿时都逼着她的眼睛不敢看。
只是云雨停歇后,贾数只能再次苦逼地出去查探消息。
贾代善那件事查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收尾,可是七公主那事儿还没什么眉目呢。
按理说,七公主不应该知道自己是彩妆阁背后的人——
就算是贾代善,他也是在贾致将彩妆阁的开店计划送到荣国府后,才猜到了背后有她的影子。
估摸着又是哪位皇子在背后使坏吧。
贾数叹气,这启圣帝正是春秋鼎盛之时,这个时候夺嫡站位,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真不怕启圣帝六亲不认?
虽然从林如海口中知道的启圣帝是个宽宏大量、体恤大臣百姓的人,可那是因为这些人对他的皇位不会造成威胁,若是有了威胁,你看启圣帝还是不是个好说话的。
当皇帝的,就没人能容忍别人觊觎自己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不过如今也好,彩妆阁与启圣帝绑到了一起,也相当于林家与皇帝绑到了一起,以启圣帝对彩妆阁的看重,他是怎么也不会容许其他皇子对林如海出手了。
林如海算是脱离了贾家,成了彻底的保皇派。
七公主的宫殿还挺好找,因为正如她之前猜测那般,皇宫内到了适婚年龄的公主,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公主还小的时候,是住在生母宫内的,公主大了,也就嫁出去了。
所以贾数不过偷听了几个宫女太监的八卦,也就知道了七公主的宫殿方位。
公主已经睡下了,宫内黑乎乎的,也没了烛火。
贾数不急,她今晚到皇宫本就只打算踩个点,好等明日白天过来。
她正打算离开,却现远处一个气呼呼的人影冲进了七公主的宫殿:“端惠你给我起来!”
贾数赶紧退到角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来人。
眉眼端庄,气质雍容,看来不像是个普通宫人。而事实也正如此,那人不但敢对七公主大吼大叫,进屋后现七公主还在睡,竟不顾周围宫女阻拦,直接将人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端惠,你胆子倒是挺大啊!”来人眼神锋利如刀,看向七公主时像是要将人活剐了似的,特别狠毒。
七公主似乎并未睡着,只是想要借着睡眠逃避来人,可没想到她作风强硬,且丝毫不顾及她作为公主的体面,直接将她从被窝扯了出来。
差一点,她就要被拖到地上了。
七公主再不敢托大,只能憋着气起身:“还不来人给本宫披件斗篷!”
“嗤——”来人见她不再逃避了,这才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看向七公主的目光却满是恶意的嘲讽。
“大姐姐。”七公主略有不甘地向来人行了个礼。
贾数错愕地看着那位雍容女子,没想到她竟然是启圣帝的大公主。
说来这位大公主的一生也是苦逼,她先是遵循母命嫁给了自己的表哥,结果婚后不到三年便现表哥在外养了房外室不说,那外室还怀了身孕。
再一细查,呵!那外室还早早给她表哥生了个四岁大的庶长子。
这算什么?欺君?
大公主性子烈,当然忍不下这口气,可她母妃却不愿让自己的母族出事,便让大公主当做不知,忍了那外室母子三人。
大公主自然不愿,仍是闹得满城风雨,最后惹来启圣帝一道圣旨,直接让她与驸马和离,并直接赐死了那外室母子三人,并将她表哥一家撸成了白身,直接流放边关。
因为大公主是启圣帝的第一个女儿,自然十分疼爱,不忍她遭遇这种事,便让她可以随时进宫探望他与大公主的母妃。
可是大公主的母妃与弟弟却从此恨上了她,只要不在启圣帝面前,便只当没她这个人。
大公主也硬气,之后便干脆自己守着公主府一个人过日子。
只是后来启圣帝不忍大公主孤苦,又为她指了一门婚事,谁知那人还是个不成器的,虽然没有养外室,却十分热衷逛青楼与那些花魁谈论诗词歌赋等。
后来,自然又和离了,那第二任驸马也没能讨得了好。
可自此后,大公主的名声就完全坏了。
不过因为第二次婚事是启圣帝擅作主张订给大公主的,所以他对大公主除了疼爱,还有不少愧疚,所以她在启圣帝面前很是得宠。
也正因此,七公主在面对大公主的时候,才会如此气弱。
“说说吧,端惠你之前借了本宫上万两银子,如今也到时候了吧?怎地这几天不但没见你换银子,每次本宫上门,你这些宫人还都说你不在?”大公主嘲讽地看着她,“怎么着,连大姐姐的银子你都想昧下啊?”
大公主还未嫁人之前,便是皇宫里的小霸王,整天横行霸道不将其他皇子皇女放在眼中。出嫁后嫁的第一任丈夫又是武将世家,一身气势更是吓人。
七公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回道:“姐姐也知道妹妹前些日子才还了内务府一大笔银子,如今是真的无力偿还,并非有意拖欠大姐姐的银子。”
因为谋夺彩妆阁的计划失败,她之前投入在里面的人力物力和银子全都打了水漂,偏偏夺了她生意的人还是她的父皇,她实在有苦说不出,又不能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异常,便只能在自己的殿内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