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渐渐就有了睡意。
可即使睡着,睡意也浅,似梦似醒地闭了三个小时的眼睛,等闹钟响起时,没有任何犹豫的便起来穿衣。
路过老街,随手带了她喜欢的豆浆。
经过市,又忍不住停车去买了几包她爱吃的零食。
等终于到了御山,他把车停在院子外面,折回去取了条毯子。
温景然知道,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他喜欢应如约。
不知何时何地开始的,却漫漫无期的那种喜欢。
小剧场:
如约也曾有过失意的时候,那是毕业前最后第二次模拟考。
因老爷子大病的缘故,她心思都不在学习上,高三整个学期里都再找不出第二个比这次还要差的成绩。
在学校挨过批后,如约去医院看应老爷子时兴致都不太高。
应老爷子就如约这么一个孙女,平日里对她再严厉,那心里对她也是极为疼爱的。
估摸着是学校里有事闹得不愉快了,也没主动提及,正想趁她去洗水果时叫温景然去旁敲侧击下。
不料,没等应老爷子把温景然等来。就见如约拿着苹果,脸红得快比手里的苹果还要红润了。
他正要探究,便见如约身后跟着的温景然,显然心情极好的模样,微微笑着,眼神明亮。
应老爷子有些郁闷。
他记得今天有病人家属挑刺找事,他这沉稳的学生处事明白,虽轻松化解了这件事,但今日的心情尤其不好。
怎么这一会功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he11ip;&he11ip;看上去都没事了?
第8章他站在时光深处7
温景然这觉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
等他醒来时,已日沉西山。天空沉寂安静了下来,周围被夜幕包拢着,显得格外清寂孤凉。
他在如水般的傍晚暮色里坐起来,搁置在小客厅高台上的香薰灯已经灭了,但空气里仍有薰衣草的淡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他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没有重叠的频率。
温景然掀开毛毯站起来。
暮色的余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他穿过那片光影,径直走到香薰灯前。
香薰灯内里的蜡烛还有一半没有燃烧干净,烛油被高温融化又渐渐凝结成蜡油,奶白色的铺陈在小罐子里。
应该是她吹灭的。
他移开目光,走到玄关时,拉开柜门,弯腰看了眼鞋架的底端。
应如约有个习惯,空着的鞋架她会优先把换下来的鞋子放在鞋柜最底端的中央,不偏不倚占着中线。
这会,鞋架的底层,只放着会所里准备的拖鞋。
看样子,她出门去了。
温景然想起香薰灯里还未完全凝结的白色蜡油,嗅着房间里仍有迹可循的薰衣草淡香,再看着这双摆得整整齐齐正好压着鞋柜底层中线的拖鞋。
想着应如约应是看他快醒了掐算着时间出门的,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来。
到底是棋错过一招,如今真是有苦难言。
他直起身,没再回头,扣下门把就准备出门。
已经走出房间正打算关门,临了,想起什么,转身望了眼房间门口的卡槽。
如他所料,她的精明细致里永远都会有个百密一疏。
他抬手,顺手从卡槽里抽走她的房卡,握进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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