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会花心思这么做,就为了不让祖母现玉佩丢了而操心?
林思慎心一动,抬眸看向她欲言又止:“你为何。。。”
沈顷婠偏开头,她并未给机会让林思慎看清她面上神色,只是语气冷淡道“他日你如若寻回玉佩,换了就是。”
林思慎还沉寂在震惊之中,等她回过神来时,沈顷婠已经离开了。
她走后,林思慎躺在床榻之上,摸着手中那块暖玉,心中是说不上来的一股复杂之感。
沈顷婠还真是一个心细如针的女子,这两日就连祖母和娘亲都未曾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她居然现了。
那次派人险些将她杀了,以至于让她遗失了玉佩,所以这才特地未她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是因为愧疚,还是想收买人心。
虽然有些怀疑沈顷婠这么做的动机,不过她的确是替林思慎了了一桩烦心事,若是让祖母现玉佩不见了,少不了一阵担心。
林思慎仰起头长嘘了一口气,在床上躺了一整日,身子都酸痛了,她爬起来披上外衣系上玉佩,踱步走到窗边。
推开窗柩,林思慎的视线很自然的就落在了不远处的琉光。
琉光的灯正亮着,远远望去还能瞧见窗旁挑灯看书的一道白影,林思慎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也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看对面的人。
第16章o16
病来得急走的也快,在床上躺了两日林思慎终于恢复了精力,一大早她就起了身洗漱更衣,然后招呼着墨竹把她的佩剑取来,她要去找府中的家将过两招。
墨竹捧着剑,一张俏脸上挂着满满的怀疑:“公子何时变得如此勤奋了?”
林思慎总不能说是上次被追杀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习武吧。
她潇洒的接过剑负在身后,挑眉道:“活动活动筋骨,这回我可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腿脚都软了。”
墨竹笑了笑:“公子若是想练剑,大可不必去找家将,去后花园就成了。”
林思慎不解:“去后花园作甚?”
“大公子这两日一大早都在后花园练剑。”墨竹说完又补充道:“郡主每日清晨都在揽月亭,如今后花园可是热闹的很。”
林思慎楞了楞,大哥竟然会走出院子,还会重执剑。
似是看出了林思慎的疑惑,墨竹所幸一并把她生病这两日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公子病的那日大公子来过,正巧遇上了郡主,二人就在院子里聊了一会,隔日大公子就去后花园练剑了,人还精神了不少。将军和夫人知道此事,高兴的不得了,直夸郡主有本事,竟能说服大公子那个榆木疙瘩。”
林思慎面上笑意敛去,她紧蹙着眉头追问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你可曾有听见。”
墨竹摇头:“未曾。”
说完她仔细打量了眼林思慎的脸色,压低声音道:“公子应当高兴才是,这可是好机会。”
林思慎握着剑的手一紧,她反问道:“什么好机会。”
墨竹瞥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您往日可机灵的很,怎么今日忽的愚钝了,自然是摆脱郡主的好机会,昨日奴婢可是看到大公子对郡主笑了,公子何时瞧见过大公子对一个女子笑。”
她的话让林思慎呼吸一窒,她呆呆的看着墨竹:“你的意思是,只要让郡主喜欢上大哥,我就能脱身。”
墨竹点了点头,颇有深意的提醒道:“大公子虽然断了一臂,可在外人看来,仍是比公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况且若是大公子当真喜欢郡主,那此事于公子来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的确。”
墨竹说的也是林思慎第一反应想到的,只是她仍是介怀沈顷婠的身份,不是她郡主的身份,而是那日在洗尘寺时,她在黑衣人面前的身份。
她最怕的便是沈顷婠暗中所谋之事,会涉及将军府。
可若是大哥真心喜欢上了沈顷婠,她。。。是否该为大哥考虑。
这些年大哥一直沉浸在断臂之痛中,认为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废人,无论家人如何劝导都无用,可沈顷婠不过跟他谈了一会,他居然就重执剑了。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想帮大哥振作起来都没法子,如今竟是沈顷婠说动了他。
墨竹看着林思慎的脸阴沉了下去,半开玩笑道:“公子莫不是吃醋了吧。”
林思慎眉头一皱,抬眸不满道:“你这是何话,我吃她的醋作甚?”
墨竹笑了笑,她侧头看着林思慎,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毕竟郡主名义上还是公子的未婚妻,若是公子心中有些不舒服,倒也是人之常情。”
林思慎把剑往桌上一放,正色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莫要胡说了。就算大哥被郡主说动,也不一定会心悦她。”
墨竹点了点头,既然林思慎不想说这事,那她就知的闭嘴。她看着林思慎放在桌上的剑,又问道:“那您这剑是练还是不练了。”
林思慎执剑站起身:“自然要练,我还得去找大哥练。”
来到后花园,林思慎远远就看到白墙外正围着一群丫鬟,正兴奋的探头探脑往里头瞧,还不时出一阵欢呼声,想来应当是在偷看林思韬练剑的。
林思慎没管她们,径直走了过去,果然见到揽月亭旁穿着一身短打,正在练剑的林思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