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到他身边,他却还是笑着对她说:“没事,回去。”
“鬼都不信。”
千笙不傻,淡定摇头。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千笙眼光冰凉,语气轻飘飘地向纳兰衍发问。
纳兰衍语调平静:“他跟我打了个赌,若他中了我的毒后能撑一个时辰不死,我便受他驱策十年。
”
千笙挣扎再三,伸出手道:“解药,我们不需要你了。”
她真怕萧珩疼死。
纳兰衍耸耸肩,摊手道:“没有解药,熬过一个时辰自然无恙,熬不过他就只好去见阎王了。”
千笙召唤出流空,淡淡道:“空空啊,你能不能给萧珩屏蔽一下痛感。”
流空支支吾吾道:“笙笙啊,我不能出手,否则会被天道大人抹杀的。”
这大约是千笙一生中过得相对漫长的一个时辰。
药效终于过去。
萧珩缓缓起身,看不出一点异样的表现,他抬手轻轻抚摸千笙苍白的脸颊,笑着安慰道:“我熬过去了,你该夸奖我。”
千笙怔住,随即,笑道:“阿珩自然是最棒的。”
孩子这么坚强,她得鼓励。
……
回到承晖殿后,千笙对萧珩嘘寒问暖,那毒药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她完成任务。
萧珩突然笑了笑道:“笙笙,前日你说我胸口那道伤疤不好看,要是能绣朵花遮掩一下就好了,我已经着人在疤上绣了一朵花,你检查一下。”
衣襟敞开,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是一朵朱砂红的梨花。
千笙恍惚想起这回事,心知萧珩是以为她担忧在哄她开心,手指轻轻抚上萧珩胸口处的那朵朱砂梨花,她配合地笑了一下道:“好看。”她垂眸,长如鸦羽的睫毛遮住了微妙的神情变化:“不过终究是破了相,不完美了。”
萧珩笑了笑道:“我觉得甚好,下辈子,你看到这
朵梨花,便能认出我。”
千笙忍不住笑了,眼中浮现涟漪般的笑意。
“那我得扒多少男人的衣服啊。”
萧珩抬起千笙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霸道又坚决道:“你只准扒我一个人的衣服。”
千笙嘟囔:“嫉妒心真强。”
下辈子,多虚无的一个字眼。
她与他只有这短短的一辈子而已。
她为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个任务……
说穿了,她不过是在利用他达成自己重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