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沉一时无语,怔怔望着千笙,又木然地转头看向秦瑜,在见到秦瑜不自然的表情时,他便知道,千笙说的全是真的。
千笙揽紧了季行舟脖颈,靠在他怀里,声音虽然有些没力气,但目光却十分坚定,她郑重道:“正好今天人齐,有些话,也该说清楚。”
她顿了顿,继续说:“季老夫人,季云沉是很出色,但和季行舟比还是差远了,我是有多眼瞎,才会弃了珍珠选鱼目?我奉劝你们一句,安分守己些,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云沉一副受了打击无力自拔的样子,望着千笙久久无语。
秦瑜歇斯底里地喊道:“季行舟他就是一个陪酒女生的杂种,哪里都比不上云沉。”
千笙一记眼刀甩过去,秦瑜被吓得
跌坐在草编圆垫上,她摸着季行舟的脸颊,一字一顿道:“对我而言,季行舟是这世上最珍贵、最赤诚、最温柔、最明亮的人,他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会毫无保留地爱他。”她冷冷凝视着秦瑜,语气含了丝杀意:“你若再敢诋毁他,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茶室内,只剩秦瑜和季云沉两人。
季云沉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季云沉,怒喝道:“云沉,她都那么羞辱你了,你还不打算忘了她吗?”
季云沉苦笑:“能忘早忘了。”
秦瑜踉跄起身,狠狠扇了季云沉一巴掌,恨恨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不但打算放弃对付季行舟,甚至连季家的基业都不要了,没出息的东西。”
季云沉嘴角流血,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失笑道:“季家的基业,我从来不想要。”
秦瑜泪眼婆娑,捂着唇道:“那你爷爷的仇呢?也不报了?”
季云沉面色如逐渐平息的潮涌一般归于虚无,他似是在喃喃自语:“报仇,要报的。”
静园。
一众医生给千笙做了一番详细的全身检查,确定她只是过于疲劳后,才如获大赦般离去。
季行舟担忧地问:“还难受吗?”
千笙摇摇头,说:“我没事了。”
季行舟握着千笙的手,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愧疚:“我以后不会再让季家任何的人与事打扰你了。”
秦瑜和那些不安分的人不能留了。
千笙笑了笑,安慰道:“季老夫人
通过赵团长见我,你没有防范也很正常,再说,你不是及时赶到了嘛。”她顿了顿,神色微敛道:“你和季云沉赶到的如此凑巧,肯定是她暗中所为。”
季行舟赞同道:“季云沉一向尊敬她,她故意让季云沉看到我与她针锋相对的场景,再引你与他划清界限,就是为了加剧季云沉对我们的仇恨。”
千笙握住季行舟的手,柔声说:“我知道你一直把季云沉当做亲人。”
以他的手段,弄死季云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过是念着旧时情分,次次留情罢了。
季行舟轻抚着千笙的脸颊,贪婪地凝望着她,沉默一瞬,缓缓道:“笙笙,我的确是季老家主和陪酒女所生的私生子,所以你别嫌弃我。”
千笙微微一笑,歪头望着季行舟:“我之前是个哑巴的时候,你不也没嫌弃我嘛,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替嫁过来的吧,咱俩半斤八两,天生绝配。”
季行舟道:“其实你的替嫁是我算计的。”
千笙故作惊讶:“什么?”
“五个月前,你在君豪酒店救过我。”
“你就是那个掐我脖子的狗男人!”
季行舟:“……”
千笙揪着季行舟的衣领,没好气道:“你从那个时候就打我的主意了!”
季行舟揽千笙入怀,一字一顿道:“是啊,一见钟情,所以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要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