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马后炮。”
流空继续吹彩虹屁。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你将上个小世界与气运子的过往借梦托述,既加深了和季行舟之间的感情,又解开了心结,这一波操作可真是太绝了。”
千笙没搭理流空,拿起手机给程谨言打电话。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电话打完,流空忍不住开口道:“你想怎么对付秦子陵?”
秋后算账,千笙不可能饶过挑拨离间的秦子陵。
千笙没有回答,只是问:“秦子陵彻底黑化成反派了吗?”
流空如实道:“那倒没有,就是嫉妒心比较强一点,他跟季行舟说了那些话后,还挺后悔惶恐的。”
千笙“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还算他良心未泯。”
秦朗疯了,圈内传言他是被愤懑不平的秦家旁支族人逼疯的,归根结底,也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将秦家旁支的产业全卖给了季行舟,没被买凶谋杀就不错了。
千笙却知道真
相。
她请求程谨言对秦朗实施了最后一次催眠,唯一的指令就是把秦家旁支的产业贱卖给季行舟。
清醒过来的秦朗不疯谁疯?
他仗着催眠术做了不少恶事,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此事过后,她彻底与秦子陵断绝了关系,这招杀鸡儆猴很成功,他没再耍花招,再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薄暮。
千笙和季行舟带着大金在周边溜了一圈,距离静园不远时,一眼便看见了快步朝他们走来的秦子陵。
青年胡子拉碴,潦倒的像是流浪汉,完全没有了当红流量光芒四射的风采。
她微微皱眉,对季行舟建议道:“我觉得静园该添一些保安了。”
季行舟欲赶走秦子陵。
秦子陵率先开口道:“说完一些话,我再不会来打扰你们。”
他目光诚挚,不染一丝尘垢,仿佛重新做回了当初那个赤诚的少年。
千笙淡淡道:“三分钟。”
秦子陵眼神狂喜,他深深朝千笙和季行舟鞠了一躬,涩声道:“季先生,季太太,我为之前挑拨你们夫妻感情的行为深深致歉,你们可以不接受,但这个道歉是我必须要给你们的。”
他直起身子,背影微微佝偻,眼中含泪道:“季太太,初时我对心怀感激,可长久接触下来,我却对你生出了妄念,并因此伤害了你和你最爱的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以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这种方式来对稍作赎罪。”
秦子陵眼
角水润,走到季行舟面前,沉声道:“季行舟,你有幸拥有了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要珍惜这份福气,如果有一天,你有负于她,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季行舟冷嗤,狂傲道:“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秦子陵深深望着千笙不发一言。
千笙神情莫测,淡淡道:“秦子陵,后会无期。”
秦子陵扬起一抹最好看的笑容,像是耗尽所有的欢愉那般背影沉痛转身离去。
这一生,终究有缘无分。
季行舟语调微酸道:“舍不得了?”
千笙横了吃醋的季行舟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解释道:“秦子陵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会不会影响长歌行的拍摄进度,万一要是被无良媒体曲解闹出负面新闻,你不就亏大发了。”
季行舟无所谓道:“我钱多。”
千笙笑骂:“败家。”她一本正经地谆谆教诲:“做人要勤俭。”
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斜长,时光静好,岁月温柔,幸福,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