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很隆重,虽然免去了很多仪式,但依旧繁琐。
按大徵规矩,帝后要別宫分住,萧珩当然不会遵循这种陋习,他拒绝入住皇帝的专属寝宫,一直和千笙住在承晖殿。
毕竟,承晖殿是两人爱情萌芽的地方。
千笙折腾了一天才被送进承晖殿,她又累又饿,掀了盖头,扑倒桌前拿起拜访的食物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
随侍的宫人没一个上前劝阻的,不合规矩就不合规矩吧,
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陛下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千笙放下点心,擦着嘴角,手忙脚乱地披上盖头,姿态端雅地坐在了床沿。
洞房花烛夜,必须要有仪式感。
盖头是由上佳的红绡织成,如薄雾一般,轻轻一跳,便飘落在地。
她看着一身喜服容颜绝世的萧珩,眼睛微微发直,咂舌道:“你现在真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孽。”
萧珩凑到千笙耳边,低声道:“我只蛊惑你一个人的心。”
千笙承认,她确实被萧珩蛊惑到了,谁让他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
饮过合卺酒。
萧珩深深凝视着千笙,明明没有喝醉,眼中却漾着微醺之意。
描金绣凤的大红喜服衬得她雍容华贵,凤冠流苏下,是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面容。
长夜漫漫,总不能这么耗着。
千笙正犹豫要不要主动出击,整个人就陷进了柔软的床铺中,萧珩少有的激动与急切,像是一个品尝到蜜
糖的孩子一般。
铺天盖地的吻倾泄,隔着层层喜服,积压许久的深情与渴慕一瞬间胀满寝殿的每一处角落。
被亲的五迷三道时,衣料坠地。
千笙连忙捉住萧珩的手,瞪着眼睛命令道:“我喜欢这套婚服,所以不许撕。”
情动之时,他的破坏力总是很强,最后遭殃的除了她还有那些精致华美的衣衫。
平时也就算了,有纪念意义的婚服绝对不能动。
萧珩额角青筋直跳,恨恨道:“该死。”
早知道就不让制衣司把婚服做的如此华贵了。
扣子这么多,解起来太费事。
他黑着脸跟扣子衣带作斗争,脱下婚服时,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眼前的女子宛如白玉雕琢而成,雪肤莹润,花颜酡红,美的不可方物。
理智涣散,萧珩开始放任自己。
萧珩贴了上来,千笙像是哮喘发作一般剧烈地吸气又吐气,温柔且霸道的吻肆意掠过,浑身不由战栗起来,只能像一藤蔓草那样依傍着他。
十指与他紧紧交缠,仿佛陷入一场绮梦,整颗心无比的充盈满足,可还是控制不住惶恐,害怕一觉醒来,美好的一切统统破碎。
恍惚间,耳畔,响起萧珩语调支离的低语。
“笙笙,我爱你。”
……
“别怕,我一直都在。”
……
“我可以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
千笙眼眶微湿,对她,萧珩似乎总是很惶恐,一切都以遵从她的意愿为前提。
不可以,能任他如此放肆?
她意识
昏朦,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点头。
贯穿的痛楚猛然侵袭,千笙忍不住痛呼,眉头紧紧蹙起。
似乎在云端与地狱两处游荡,忽而上扬,忽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