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江彻寒是受不了他所以走了,但余光处江彻寒的纸笔和包都还放在原处,却现只有杯子被带走了。
江彻寒应该是去角落的饮水机接水了。
思及此,薛千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写字。
没一会儿,江彻寒回来了。
他刚一坐下,就现了不对。
放在桌面上的入党申请书被另一张纸盖住,取而代之的,是上面的七个大字
“添加好友申请书。”
江彻寒:“。。。。。。。。。”
他拎起那张纸,看了薛千湘一眼,薛千湘没说话,只是握着笔看着他。
江彻寒低头,扫了一眼:
【兹有容港大学艺术学院舞蹈系134134班薛千湘,身份证号o15o8232oo51o1oo327,性别男,容港人,现居地址容港市南湾区西北街道玲珑湾。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请求添加法学院法学专业江彻寒为好友,望批准同意!】
江彻寒:“。。。。。。。。。”
他蓦然有一种被逗笑的感觉。
他抬起头,看了薛千湘一眼,只见对方脸上虽然看起来镇定,但某种深藏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并不像是在作假。
拿着逗猫棒的人不会一辈子都占据主导地位,玩心重的人迟早也会把自己玩进去。
江彻寒将那份申请书折起来,塞进民法书里,随即歪头看着薛千湘,撑着下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话:
“谁拿了你的手机删了我?”
“萧筱。”薛千湘这次回答的比上次快多了:
“对不起,公主,我错了。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的。”
“我知道了。”江彻寒点了点头,没再说下去。
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很快又低下头,好似眼底转瞬即逝的笑意只是薛千湘的错觉。
。。。。。。。这就没了?
薛千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真的很努力在道歉了,也绞尽脑汁想出道歉的方法,但江彻寒似乎都没有接,不仅对他的申请书无动于衷,甚至对他似乎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薛千湘莫名有些泄气。
图书馆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薛千湘莫名有点冷,见江彻寒不理他,垂下头,有些垂头丧气。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读书,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去练舞室做软度训练,也不想看这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
要不是江彻寒还坐在这里,他早就走了。
薛千湘没睡午觉,加上从见到江彻寒开始神经就有些紧绷,看着单词本上一连串的字母,薛千湘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头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似的,掌心拖着脸颊反复滑落,但到底强撑着眼皮没多久,最后头一低,直接垂头睡过去了。
“。。。。。。。。。”江彻寒手疾眼快地伸出手,用证据法的课本轻轻托住他的额头,接着才借力缓缓向下,这才避免薛千湘头磕在桌上撞出一个大包。
薛千湘困的没有了意识,丝毫不知道江彻寒绕到他身边,将他从桌椅上打横抱了起来。
虽然四周还有位置,但在图书馆睡觉显然有些浪费公共资源,江彻寒将薛千湘抱到角落专门的休息区,将薛千湘放在了沙上。
他托着薛千湘的头,让他能靠着沙睡的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