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一脸讨好地笑着:“小主,您吩咐奴婢的事,奴婢都已办妥了。您看您原先答应奴婢的……”
“这是自然。”夏答应笑盈盈地吩咐道,“冬青。”
“是。”冬青从荷包里拿出一摞银票,塞到了绿萝手里。
“多谢小主,多谢小主!”
绿萝看着手里的这一大把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贪婪蒙蔽了她的双眼,全然没有注意到夏答应眼底飞快掠过的那一抹算计。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绿萝,你先回去吧。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你一直久呆在钟粹宫不出去,该起疑心了。”
“是,是。奴婢这就走,这就走。”
望着绿萝逐渐远去的背影,冬青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绿萝整个人都快乐疯了。
就着一盏小油灯,她蹲在桌子底下兴奋数钱。有几张银票不知怎的黏在了一起,绿萝轻轻舔了舔指尖,将其小心分开。
确认数量无误后,她将钱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用布帛包好,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另一部分,则依旧攥紧在手中。
一起身,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绿萝晃了晃头,只当是自己蹲太久了。
她扶着桌子,将手中的银票卷好,一股脑地塞进了墙角根儿的瓦罐中。
月光下,那破旧瓦罐中的一只白玉手镯晶莹剔透。光看成色,就知道不是一个宫女能戴的。
钱塞进了罐子,绿萝将罐口封好,原模原样地摆回了墙根儿里,装作从来都没有人动过的模样。
她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就准备睡觉。今天事多,可把她给累坏了。
身子刚沾上床,她恍惚间听见了敲门声。绿萝原不想理会,身子一翻,继续睡觉。
可那屋外之人似乎特别执着,总是慢悠悠地敲着。不多不少,每次都只敲三下。
绿萝听的烦了,猛地一拍床板,对着屋外怒骂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也许是她的呵斥起了作用,屋外之人总算是停了手。
绿萝长吐了一口气,将被子蒙住了头。可没过多久,那道敲门声再次响起了。
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了的。绿萝将被子一掀,骂骂咧咧地开门:“大半夜的,敲敲敲,敲命啊敲!”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披散下来的长遮掩住了她的面容,叫人瞧不大清楚。
绿萝提着油灯一照,立马尖叫出声:“啊!啊!啊!”
一阵阴风吹过,灯里烛芯上的最后一点儿火光也灭了。
绿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来人,竟然是已经被打入了冷宫的袁常在!
袁常在狞笑着,就要来捉她的手,拉她一起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