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屿行道：“要洗澡吗？”
商点头，摘掉手表正要换衣服，末了记起什么，“宝贝你先吧。”
以前都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6屿行的照顾，现在商有意识地学着转变身份。
“……”6屿行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古怪，但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跟商讨论太多。
他于是先进去了。
再从浴室里出来，6屿行带上一身温热的薄荷香味。商被这味道招过去，在他身边耸了下鼻子，毫不掩饰喜欢。
6屿行嘴角没能压住，把他拥进怀里。
这几天他俩的拥抱都是在云湖零下十度的夜里，现在终于是温暖的了。
6屿行头简单擦过，但仍是湿的，商抱着他说：“我给你吹头？”
“……”
6屿行迟疑又困惑，想说不用，但商已经从他怀里出来，拽着他在床边坐下，用手体贴地试了下风筒的温度。
暖风吹起6屿行潮湿的额时，他人都有些迟钝，但商的手指陷在他的间轻柔地动作，又很舒服，6屿行只好敛下眸享受这罕见的体验。
几分钟过去，商薅了一把他的头，进浴室去洗澡，6屿行坐在床边把干燥蓬松的短捋上去，思索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他敏锐地感觉到有哪里奇怪，但找不到原因。
一直到商洗完，答案也没想出来。
见人出来，6屿行自觉地拾起风筒。他伺候起商来，明显要顺手许多。
商坐在床边，脑袋只到6屿行腰部，“你是不是在理店打过工？”
6屿行：“我在宠物店打过，给猫猫狗狗洗澡吹毛。”
“……”
6屿行把风筒调小一档，笑道：“真的。”
初高中的寒暑假，为了给6云笙减轻些压力，他偶尔会在外面打打零工，都是瞒着6云笙做的。大部分是做家教，只是有次家附近的宠物店正好招临时工，他去做了一段时间，后来还被他哥现。
商听着6屿行慢慢讲着那些他不曾看见过的经历，想起自己。陈雪融还在的时候，他假期还是挺忙碌的，学习、练琴，被拉去各种陌生的场合社交。后来闵荭进门，他的假期日常就是每天在家跟他们一家三口斗智斗勇。
算不上轻松，不过跟6屿行比起来，他的日子还是轻松多了。
商往后仰了仰，抬头看着6屿行的脸说：“要是你当时没那么讨人嫌，我没准能跟你早恋……”
6屿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那句“早恋”高兴，还是为自己“讨人嫌”心塞。
早恋。他想起来高中时候的商，比现在这个还要欠一点，忍不住笑。
“然后呢？”
“然后我养你到大学呗，你假期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6屿行一时语塞。
商：“怎么了？”
“我要是被人养着，我哥估计会揍我。”
“这有什么？谈恋爱哪有不花钱的？又不是让你出卖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