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管事磕的头都破了,安清浅这才出声。
“听说,张管事是老夫人的亲戚?”
听到安清浅终于肯开口说话,还问起这件事,张管事心里明白,这件事有戏。
他连忙抬头回答,“回夫人的话,小人与老夫人只是远房亲戚,同属一个张氏家族,若真的要论起关系,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了。
之前为老夫人做事,而只是看在同一个张家的份上。
夫人请放心,远房亲戚和儿子谁更重要,小人还是分得清楚。”
张管事做生意这么多年,这点儿话外音自然是明白的,他清楚安清浅想要知道的是什么,自然会及时地撇清关系。
“张管事果然聪明。”安清浅笑着夸奖。
“夫人谬赞。”张管事诚惶诚恐地开口。
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安清浅,只见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裙,装扮简单,眼眸里却满是淡漠,似笑非笑的样子,恍然给他一种万分威严不可直视的感觉。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一件事。
安大将军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真的是什么蠢货?
之前,根本就是她故意装出来软弱可欺的样子,目的就是想收集一切证据,想要与薛万弦和离。
现在和离不成,所以才会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
这段时间,侯府生的一切,张管事早就听说了。
他没有想到安清浅敢明着和老夫人与薛万弦作对,这些事情就足以可见,安清浅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哄骗世人的。
该说不说,张管事自己主动脑补了一切,以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
“昨天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张管事要怎么做了。”
“小人愚钝,请夫人明示。”见安清浅终于松气,张管事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一些。
“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永远为我一个人忠心的人。”
“小人明白夫人的意思,小人愿意为夫人做任何事情。”张管事郑重地点头。
“莺衣,拿着我的令牌去一趟京兆尹府,把张公子带回来。”安清浅看了一眼莺衣。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莺衣点头转身离开。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听到安清浅的话,张管事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安清浅道谢。
“不知道夫人要小人做什么?”
“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人通知你的,记住,我能救张一洲出来,同时也能再让他进去。”
安清浅淡淡一笑,话里却满是威胁。
“小人明白,小人绝对忠心耿耿。”张管事对着安清浅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