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似乎另有怀疑?
桑洛多心的猜疑着,又听得霄蚺轻快的说
“战神司是维护正义,不会滥杀无辜的。有我陪你一起去,你不用害怕。去和他们说说巫王的阴谋,再请他们帮你救出族人,到那时,你就能在此安心的落土为乡了。”
他没有怀疑?而且,话里话外像是对未来有所期许。
想着在危险之时,他义无反顾的一句“我选桑洛”,桑洛心里泛起了甜蜜。
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他眼里也是情意盈盈。
“师尊,徒儿回去了。”金匕本来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时突然拎起他的桶,边说话边躲事儿似的大步走了。
霄蚺连忙追问道“穆修伤势如何?”
“他没事儿,有矞帛看着呢!”金匕的声音出了门远去了。
待霄蚺收回视线,桑洛羞羞怯怯的问
“你……希望我一直留在这里吗?”
“啊?”霄蚺一愣,又恍然大悟道“哦。你本就是这山中的生灵,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儿?”
原来,他没什么深意。
桑洛失落的垂下了头,酸溜溜的嘀咕“世界那么大,外面好玩儿的地方多的是。”
霄蚺静默了片刻,不以为然道“外面虽然好玩儿,哪儿有故土安宁?你玩儿够了,总是要回来的。”
桑洛更加的不屑一顾,“我在哪儿都能安宁。在这儿,你的师弟师妹一个比一个凶,你的族人也都不相信我。”
“他们会相信你的。”霄蚺积极热忱的说开了“你言出成理,连栀玟都能听你的劝,这次多亏了你跟他们讲道理。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大家有目共睹,你留在此处……”
一顿滔滔不绝的大白话,把桑洛心里的一点儿甜蜜幻想捋得稀碎。
桑洛气得斜瞪着杏眼,又像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你师妹怀疑你看上我了,她吃醋了。我跟她说,你没看上我,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她当然高兴了!”
“我、我哪有什么目的?”霄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你哪儿都是处心积虑。你刚才还说,我能帮你劝你师妹,所以才要留下我。”
“我不是要你帮我劝师妹,我是说你会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谁要帮你?我就是怕魇魔跑了!”
“你怕魇魔跑了、你不讲道理……那你……我留你……我……你……”
霄蚺急得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桑洛恶气难消,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门口推了出去。
“嘶……哎……”霄蚺捂着肚子上的伤,急得不知所措。
“哎!师尊,师尊。”金匕从边上冒出来扶着霄蚺。
霄蚺一脸错愕的回头去,迎见桑洛指着他的鼻尖怒气冲天的吼“你别过来,这是我的房间!”
“砰!”她退进屋,把门儿给撞上了。
“桑洛?桑洛!”
霄蚺想上前敲门,被金匕拖着奉劝道“师尊,你别喊了。您住隔壁去吧。老十说了……”
霄蚺连忙澄清,“我不是想住这儿。我话没说清楚,她误会我了。”
“您慢慢儿再寻机会解释吧。老十说,女子难养,近了不逊,远了抱怨。她给您吃闭门羹,就是不逊,这说明您走得太近了。”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霄蚺琢磨了片刻,将信将疑道“我怎么觉得,她是心生怨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