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陈觉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
坐在后座的许尽欢笑道:“觉非,你对这位姜小姐倒是上心得很。”
张语诺咬了咬唇,“那……姜姐姐不去,我也不去算了。”
“你千万别学姜词,一个不去就够闹心了。”陈家大少爷身体往后一靠,叹了声气。
车子发动之前,梁景行又朝着姜词看了一眼。她正往来往行人手里递传单,脸上笑容礼貌而生疏。
灼烈的太阳光照着她手臂和小腿,一片晃眼的白。
这事原本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梁景行有天去公司,赫然发现自己桌上放着一只信封,里面装着一千块钱。
他立即喊来刘原询问。
刘原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这是前台交过来的,说是一位姓江的小姐……”话音骤停,刘原突然反应过来,应该是“姜”,不是“江。”
梁景行眸色一沉,拿起电话便准备打给姜词,想了想,又按捺下,“嘱咐前台,以后她要再过来,不管送什么东西,一律拒收,立即给我打电话。”
刘原点头出去了,梁景行拿出信封里的纸币。不算厚的一叠,新旧掺杂,捏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
梁景行揉了揉眉心,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回想发传单的那日,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姜词下了这样的决定。
思前想后,恐怕症结还在陈觉非身上,便打电话给他,让他将那天对姜词所说的话复述一遍。
陈觉非莫名其妙,但听电话里梁景行语气严肃,还是照做,末了,忍不住问:“姜词又怎么了?”
节气过了霜降,崇城也降温了。梁景行站起身,拉开百叶窗,外面正飘着雨,一片白雾迷蒙。
“陈觉非,你知不知道姜词家里的事?”
电话那端静了片刻,“……听说她爸是出车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