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等的两个项目里,维持公司运转有一大堆地位与其相仿的人在,自然不是良选,剩下的也只有民壮训练了。
如此一来徐胤爵对破坏自己手中唯一项目的行为也就深恶痛绝了。
“之前那是无奈之举,这批民壮绝对争取到足够时间。”
想通此节,朱慈烺便对徐胤爵稍加安抚,待将有关夜袭的事安排妥当后才转头对刚刚到达的朱国弼几人说道:“这几日城中诸事辛苦各位了。”
自夺取军权之后,朱慈烺便是军营城墙两头跑,于城中民事却几乎未曾关注过。
这里面有分身乏术的因素,但更大程度上却是由于朱慈烺对不被文官掣肘的书办胥吏拥有绝对信心。
最初朱慈烺虽对文官系统充满成见,但对书办胥吏们却也不是很放心。
可在募集民壮的过程中,书办胥吏们不仅展现出了极高的行政效率,更是凭借其丰富经验制定了一系列应变策略。
在他们的努力下,那八九万民壮才能被安排的妥妥帖帖没闹出一点乱子。
有了此事打底,朱慈烺自然敢将城内民事全都委于书办胥吏之手。
不过这并不代表常驻刑部衙门的那几位大人就一点力都没出。
毕竟在这个时代书办胥吏的地位甚至比不得一般平民,诸如征调勋贵大人们家中奴仆的事还需他们出面才能搞定。
所以这句辛苦也不全是客套。
“老臣请殿下移驾内城!”
正当朱慈烺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见徐瑜、越其杰、钱谦益三人却直端端跪于其身前。
一开始朱慈烺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任谁看见三个白苍苍的老者突然跪在自己面前都会和他一般反应。
但等他想明白这三人的用意后却又淡定了许多。
“本宫明白诸位的意思,但大敌当前,本宫若藏身于内城之中又该让守城将士如何自处?”
朱慈烺的语气虽谈不上严厉,但却不如之前那般和善可亲。
另外两人还在斟酌如何回话,徐老夫子却有些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殿下,将士征战沙场自是本分,又何谈自处?”
“若人人都能恪守本分大明又怎会至此?”
按理来说他本不该硬怼徐瑜,可徐老夫子这话实在太过想当然所以才忍不住顶了一句。
“徐先生,若士卒都知我在和他们并肩作战,守住应天的希望定会大上几分。”
徐瑜虽有些执拗,但朱慈烺所言亦不是毫无道理,可太子殿下身系全局怎好立于围墙之下。
正当徐老夫子在想说辞时钱谦益却接过了话茬:“殿下,箭矢无眼,若真有不忍言之事,这应天又怎守得住?”
“本宫在城上自有向兄弟和众将士护持,若真到了他们都护不了本宫的时候想来应天也该破了,”朱慈烺转头看了眼身披甲胄的向仁生,又扫了圈不远处的士卒们:“到那时本宫自然该去见父皇和列祖列宗。”
“草民。。。。。。。。。。,卑职定护得殿下周全!”
“我等定护得殿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