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非为了夺权他们又为何会如此?
老实讲,如果这一仗败了,朱慈烺自能坦然接受。
可这一仗胜了啊!
他的地位哪怕算不上牢不可破却也不能与先前同日而语。
这帮人如何就敢在这個时候跳出来?
难道真当他不敢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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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场中勋贵大臣看了半天,朱慈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敢。
他敢杀人,但不敢随意杀人。
杀赵之龙、王铎是诛贼灭叛,杀得光明正大,杀得大快人心。
可若就因为公事上的一句话而将梁云构杀了。。。。。。。。。。。。。。
先不说朱慈烺有没有残暴到了这种地步,哪怕他真的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因一语而杀人,可其带来的后果是外有强敌的应天所能承受的吗?
君臣之争、文武之争、党派之争。
这三种斗争贯穿大明,俨然成了这二百多年华夏史的重要脉络,也正是因这三种斗争的失控才让纸面实力最强的大明如纸糊的一般。
其实朱慈烺对斗争这种东西并不排斥,正因为有斗争,所以各方势力才会受到牵制。
如此一来百姓的生活才会稍稍松快一些。
但现在是搞这些的时候吗?
方才打了一次胜仗便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争权,难道现在的局面还不足以。。。。。。。。。。。。。。。。。。。。。。。。。
当然不足以!
若这些勋贵大臣真有半分公心,南明朝廷何至于逃到缅甸还在内斗?
“咳!咳!咳!”
心思转动之间,朱慈烺顿觉胸中一阵闷躁,忍了半天的伤势却也于此时受了牵扯。
“殿下!”
向仁生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看清了乌斯图那一脚的,所以当朱慈烺不住猛咳时他便第一个冲了过去。
“无妨!先前扯到了胸腹,咳两声便好了。”
说着,朱慈烺狠狠捏了捏向仁生的胳膊,紧接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似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
逆案结得还是快了些啊。
此时朱慈烺万分后悔为何就没借着赵之龙、王铎的案子对城中勋贵大臣来一次大清洗。
“殿下。”
就当朱慈烺正于心中盘算时,越其杰向前跨了一步。
“将士功赏本当由兵部商议后再交由您定夺,”他在定夺二字上用了重音,随后又朝朱慈烺深深看了一眼才接着说道:“若殿下觉得不妥打回再议便是。”
应了还是不应?
朱慈烺的大脑飞转动。
应了的好处显而易见,既能够避免于大敌当前之时激化内部矛盾,又不至于失了对评定功赏的话语权。
若不应。
勋贵和文官背后的家族扎根于应天二百余年,如果没有把握将这两股势力连根拔起,那么现在就不是翻脸的时候。
毕竟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啊。
不过。。。。。。。。。。。。。。。。。哼哼。
“越大人所言极是,布防整训已牵扯我不少精力,这些小事便交由兵部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