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马姑娘同赵夫人当真关系匪浅……既如此,正好她受伤,回头就让家里人准备些补品,借着关怀的名义走动起来。
不错,就这么办。
马冰摸摸鼻子,使劲把胳膊往后藏,小声心虚道:“就碰了下而已,不痛的。”
“还不痛啊!”赵夫人指着她粗了一大圈的手腕倒吸凉气,“还不快让太医过来再瞧瞧,别是伤着骨头了。”
“我就是大夫啊。”马冰哑然失笑,“真的没事。”
赵夫人看着她,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狠狠往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你到底怎么想的?!”
马冰几乎忘记上次被人这样关怀是什么时候,就觉得胸口暖涨涨的,喃喃道:“还是个小姑娘呢,砸坏了可怎么好……”
赵夫人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你也是个小姑娘啊!”
马冰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对哦,好像,好像我也……
这么久没人提醒,她早都忘记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球场上的骚乱才渐渐平息,比赛继续。
裴戎瞅着看台,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问:“这是谁家小娘子?端的威猛。”
旁边就有人笑,“您可别对着人家这么说。”
威猛,谁家小娘子爱听这样的夸赞?
骂完人的元培打马过来,闻言与有荣焉道:“那是我们开封府的大夫二两。”
“二两?”裴戎茫然道,“这算什么名字!”
另一人道:“身手着实不错,难得又有胆识,空手接球竟没出什么事儿……”
裴戎赞同道:“不错,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寻常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像她那般救人。”
这么好的孩子,拉来做个儿媳妇多好!
嗯,让他想想,家里可还有适龄的崽子?
谢钰看着看台上的人,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罕见地没接裴戎的话。
马球打在人身上有多痛,他最清楚不过。
绝不会是没事。
然后众人就现,比赛重开始后,黑队的攻势骤然加剧。
“哎呀世子突然打得好凶!”
“是呢,哎呦呦不敢看了……”
世子?
哪个世子?
据说今天场上一共有两位世子呢。
马冰下意识向场内看去,就见谢钰似一柄利刃,径直驱马直冲,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挡在前面的对手放在眼中,马不减,挥杆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