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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镇魂番外篇四>第81页

他说完,伸手一拎,就把郭长城像只小鸡仔一样地给拽了起来,冲他摆摆手:&ldo;你回去和那只猫精说,我还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小人物,既没有胆子,也没有本事,是个任凭别人搓揉的角色。我没本事找事,也不会寻死觅活,只是如果没别的事,春节我请假几天,出去散个心,过了十五再回来。&rdo;说完,他就这么在郭长城的眼皮底下消失在了原地,好像一缕在空气中蒸发的水汽,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空无一人的狭长的小胡同里传来鞭炮碎屑的硫磺味,大年初一的街上显得有些萧条,冷风在这里悠然打了个旋,吹起郭长城头顶上一缕呆毛,他带着一点泪痕,吸了吸鼻子,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一会,才终于转过身,步履沉重地往自己家走去。他不知道楚恕之说那些话,究竟是为了他好,还是只是自己有感而发地说些牢骚话,可郭长城觉得他说得有些没道理。福浅祚薄,这是天生的,没有办法,跟他做什么事,其实有什么关系呢?郭长城其实一直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占有了很多他这种人不该有的资源而已,至于其他,别人说那是&ldo;慈善&rdo;也好,&ldo;爱心&rdo;也好,其实都只是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些用处的事情。郭长城没想过从中得到什么。不过……听别人有理有据地说出了他&ldo;命不好&rdo;这个事实,心里还是有点堵。沈巍从赵云澜家里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小心翼翼地不想在赵母面前露出什么&ldo;破绽&rdo;,不想给赵云澜带来麻烦,可赵母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不停地往他身上扫,简直快要把他研究得身上多出个洞来。沈巍在路上掐了掐眉心:&ldo;你妈妈后来为什么一直那么看我,是不是我无意中露出了什么马脚?&rdo;赵云澜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后面的大庆就先抱着他装满了小鱼干的饭盒插嘴:&ldo;老赵以前四处鬼混,风评不佳,我看他妈是风声鹤唳了。&rdo;沈巍虽然一点也不想显得无理取闹,但听见这些话,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轻轻皱了一下眉。&ldo;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信不信?&rdo;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大庆端坐着翘起尾巴,像钟摆一样地摇来摇去表示无辜:&ldo;喵喵‐‐&rdo;赵云澜这才在后视镜里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后对沈巍说:&ldo;那什么,你别多想,我虽然以前……咳,但是从来没把别人带到老太太面前过,再说现在都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了嘛,劳改犯还得给个机会重新做人……不对,我好像除了一直被人甩,也没怎么特别不像话过,死胖子,都被你带沟里去了‐‐其实她刚才疑神疑鬼吧,不是你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包饺子的时候,我不小心跟她出了个柜……&rdo;沈巍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幸好此时开车的不是他。&ldo;哦,&rdo;大庆停顿了两秒钟,干巴巴地说,&ldo;新时代的斗士,赵云澜我看好你。&rdo;沈巍:&ldo;你……你告诉你妈……&rdo;&ldo;我告诉我妈我爱你爱得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她要同意呢,从此就多个儿子,一个变俩赚一个,不同意她就得赔一个,到时候可就一个也不剩了。&rdo;赵云澜拽兮兮地说,&ldo;我妈不傻,会算账,你放心吧。&rdo;大庆听了毫不留情地拆他的台:&ldo;你快拉倒吧,你才不敢这么跟太后说话呢‐‐沈老师你看他身上沾了面吧,肯定是在厨房里就直接给他妈跪下了‐‐头两天还特意打听好了,知道你爸不在家才回来,瞧你这点出息。&rdo;赵云澜:&ldo;……&rdo;妈……的……沈巍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ldo;你可真是……&rdo;真是什么,他没说完,尾音化在了一声轻而又轻的叹息里。还是大庆打破了这暧昧难言的沉默,大庆不耐烦看他们黏黏糊糊地谈情说爱,于是横冲直撞地说:&ldo;哦,对了老赵,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老楚身上的功德枷今天到期了吗?&rdo;&ldo;啊?&rdo;赵云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ldo;已经三百年了吗?那他怎么说?以后要离开特别调查处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是件好……&rdo;&ldo;事&rdo;字还没出口,大庆就接着说:&ldo;好个屁,地府不给摘。&rdo;赵云澜皱皱眉:&ldo;为什么?&rdo;大庆:&ldo;我哪知道为什么,总归不过就是&lso;功德没积满&rso;之类的屁话,也没个指标,谁知道这个&lso;功德没满&rso;是个多大的标准,反正他们说了算。&rdo;沈巍问:&ldo;怎么?楚恕之带着功德枷?&rdo;&ldo;嗯。&rdo;大庆说,&ldo;镇魂令有时候人手不够,令主就会去地府领在押的戴罪人,就算是一种劳动改造吧。&rdo;沈巍点了个头,然后表情略有不愉地解释说:&ldo;这也没办法,能被地府抓起来的,大多是些幽灵小鬼,不堪大用,真正有些本事的除非自愿,否则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拖延功德枷年限好像是他们的惯例了,遇上这种情况,一两百年都算是正常的。&rdo;赵云澜没说话,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发生一系列的事,赵云澜对地府心存芥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各方有各方的打算和算计是很正常的,赵云澜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少年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他心里都有数,但是只要大家大体目标一致,私底下各自博弈,也是和气一团而后各凭本事,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近来几次三番的事都有那边在搀一脚的迹象,赵云澜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是不恼火的。这时,沈巍问:&ldo;楚恕之因为什么带上的功德枷,方便告诉我吗?&rdo;&ldo;我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不是特别清楚,&rdo;赵云澜说,&ldo;你问大庆。&rdo;大庆坐在后座上,幽幽的猫眼看向沈巍‐‐它知道沈巍是个高手,可眼下又有些摸不清他的轻重了,地府那头蝇营狗苟的潜规则,连赵云澜都不一定条条款款地说得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如数家珍?这让大庆的话音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它才慢吞吞地说:&ldo;楚恕之修的是尸道,沈老师大概看出来了吧?&rdo;功德笔…&ldo;他当初受高人点化走上这条道,可以说是机缘巧合,运气不错,但是并没有拜入对方门下‐‐这也不稀奇,尸道里的人大多性格古怪并且离经叛道,楚恕之这样的算好的,一般那群人都不怎么能沟通,所以有时才被人们认为是邪魔外道的一种。楚恕之当年只是被领进门,很多忌讳和规矩他并不知道。&rdo;&ldo;沈老师深藏不露,博闻强识,大概也应该知道,尸道修行的本体是他自己的陵寝,如果修为不高,陵寝被毁还可能会伤及元神,万物修行讲因果,无故坏人修行的,恩仇相报是天理昭昭,哪条哪款也管不着。&rdo;大庆抱着它的小鱼干,不慌不忙地摇着尾巴说,&ldo;那时候有人为了抓一只蛐蛐,追到乱葬岗,令人刨开了楚恕之的坟,没找着之后,又在一怒之下,放火烧了他安放陵寝的林子。幸好楚恕之那时候已经过了地门,正往天关上走,到了可以不避白日,离开坟茔的地步,本体并没在墓中,里面只是个衣冠冢,总算没伤及根本。&rdo;&ldo;怪不得了,楚恕之那人的脾气比我还不怎么样,偏激得很,&rdo;赵云澜也是头一次听说,&ldo;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尸道的缘故,整天不见天日地跟黄土白骨打交道,没人招惹他倒是还好说话,真急了六亲不认‐‐后来他把那个人怎么着了?开膛破肚还是干吞了?&rdo;&ldo;吊起来放干了血,当腊肉吃了。&rdo;大庆说,&ldo;本来这事算那个人咎由自取,谁也管不着,但问题是,令人挖坟的那个是个小孩,大户人家,打小骄纵,他办出这事的时候,正好差了一天半,没满七岁。&rdo;这里赵云澜就不是很明白了,他有些纳闷地问:&ldo;嗯,没满七岁怎么了?&rdo;沈巍轻声解释说:&ldo;小妖不能化形或者渡劫中途的时候最怕遇到未满七岁的幼童,被大人伤了可以报复,但是孩子年幼不懂事,有&lso;天降罪不加垂髫小儿、记功不记过&rso;的说法,被顽童抓住打死了也就只能认命,胆敢伤了他们,都是重罪。他这事三百年前就已经定案,定案不翻,不然我……&rdo;不然以斩魂使的权限,还是有地方说理的。&ldo;老楚也真是。&rdo;赵云澜扔下这么一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修行这事,其实本就是逆天而为,能成功的万里挑一,天资、勤奋与运气一个都不能缺,特别是运气。要是赶上赵云澜,他就算觉得熊孩子很操蛋,最多晚上托噩梦捣个乱、吓唬吓唬人,毕竟没死没伤,他肯定不至于跟个六七岁的小东西一般见识‐‐天不降罪于垂髫幼童是有道理的,小孩傻乎乎的能懂什么?各路修行的小妖大可以躲开,大不了装个死、弄个障眼法糊弄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些实在躲不开迎头撞见的,多半是夙世因果、有人陷害,或者干脆应了那句老话,&ldo;上天注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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