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好半点不顾形象,将一个垃圾桶翻得乱七八糟。好在里面都是一些大物件的纸壳,勉强算得上干净。
“我……”尤好回头看他一眼,下一秒却又扭头继续翻。
好好一个香喷喷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开始扒起垃圾?
孟逢额头青筋直跳,当即就要过去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开。忽听尤好一声轻呼,从垃圾桶里拿出两样东西。
是那双被他吩咐丢掉的鞋。
尤好把鞋往地上一放,顾不上别的,拎起裙摆,站在原地就开始换鞋。
孟逢一顿。
她小心翼翼把出门时穿来的那双鞋换上,站定后,伸出一只给他看,眼角眉梢都是喜意,“漂亮吗?”
孟逢默了几秒,“……你找它干什么?”
尤好敛起笑意,抿了抿唇。她低头看看鞋,鞋尖轻碾地上的沙砾,低声说:“我不知道这双鞋是孟先生您亲自设计的。”
孟逢诧异一秒,很快释然,肯定是封湛几个告诉她的,她知道也不意外。
尤好不等他说什么,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的衣袖,缩了回来。
“我现在身上都是一股垃圾桶的味道……”她轻轻蹙眉,苦恼,“我还能进去吗?”
孟逢睨她,“你还知道垃圾桶有味儿?”
下一秒,他牵住她的手腕,转身带她往里走。
“跟着。有我在,你就算是垃圾桶成精,也没人敢赶你出来。”
……
孟逢的情绪多云转晴,尤好总算松了口气。因为来找他说话的人太多,尤好在陌生人跟前不自在,孟逢便没让她一直跟着。
后半程,她四处走走逛逛,吃吃东西,喝喝饮料,还挺悠哉。
逛到偏厅的小院子里,尤好感受到手包里传来的震动,赶紧打开。因为两次找不找她,孟逢勒令她把手机调到震动模式,方便联系。
打开一看,只有一句。
—M:在哪?
尤好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他让她在原地站着等,她答了句好。
临近尾声,孟逢终于有时间,说要赏脸陪她跳一支舞。
尤好听他要赏脸,急得都快哭了,“我没跳过……我不行的孟先生……等下我会把你的鞋踩坏……”
孟逢说一不二,说要跳就要跳,赶鸭子上架般把尤好拎到了舞池。
尤好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她跳的哪门子舞,全程都在踩孟逢的脚,每踩一下,她的脸就更红一分,到后来眼里都快淌出泪。
偏偏孟逢觉得好笑,硬是要她撑完全场。末了下场时给她一句:“我被踩脚都没哭,你哭个什么!”
尤好脸臊得更红。
十一点,和朋友打过招呼,孟逢带着尤好提前离场,车在会场外,从正门出去还有一段路要走。
尤好坚持了一晚上,到结束时,脚下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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