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左一右地站立在门前,双手紧握腰间的佩剑,仿佛在警告慕容煊不要轻举妄动。
其中一名守卫用冰冷的声音说:“不得擅闯民宅。”他只是在执行一项例行的公事。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
长芸这时走来,微微皱眉,问:“他是这府邸的人,怎算擅闯民宅?”
“这府邸的人早已死透了,他怎会是这里的人。”另一个守卫调侃道。
一场大火,不见了银票,丢失了房契,慕容煊一时也拿不出证据证明。
慕容煊红着眼,三分恼怒六分悲戚地握住守卫的手,道:“怎么可能?我住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家我还进不去了?我叫慕容煊,我的父亲叫慕容旭,请您尽快帮我看看,这府邸到底是谁的。”
守卫拗不过他,便挥手让自己的同僚去翻册子查府邸的人员名单。
不一会儿,那守卫便走来,说:“已经查过了,这府邸不是慕容氏的,你请回吧。”
慕容煊不可置信地拿过册子,手指点在纸面,仔仔细细地看,只见上面记载自己府邸的那一行末尾以红墨写着,此府已在一年前被转到他人名下了。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这本册子写错了。”慕容煊整个人震在了原地,失神地说。
长芸也把册子取来看了,心中升起疑惑。
慕容氏的府邸早已转到他人名下,慕容氏一族人却好像慕容煊一样不知道此事,继续在这府邸内生活了这许久日子……
“或许这府邸的转入者就是最后的线索。”容青这时在一旁提醒道。
是了,要去官府找到这座府邸交易的记录,才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行凶者。
长芸颔,将册子还给侍卫,与慕容煊道:“走,我们去官府询查真相。”
…
于是这般,三人就来到了官府。
结果官府的主事说:“府邸交易记录涉及多方的隐私和利益,为了保护交易双方的隐私,容将军,请恕我们无法把府邸交易记录带给你看。”
容青挑起一边眉,凌自沉声道:“规矩是人定的。这次的府邸交易搜查关乎慕容氏一家两百余口人的命案,到底是哪个轻些哪个重些,主事难道不会判断吗?”
长芸在一旁默默听着。
主事看了看容青,又留意到他身后没有带士兵,仍是忍下心来,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容将军不要为难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在恪守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容青不显情绪地扯扯唇角,但眉间萦绕的浓雾昭示着危险气息,他偏头和长芸说:“你们稍做回避吧,有些事我需要单独处理一下。”
既然是奇国官员,便让奇国将军与其好好“谈谈”吧。
她不知容青会用怎样的方式让主事松口,只是信得过他,便带着慕容煊走出室外。
这里是泯城官府,只见廊前的官员行色匆匆,殿内的官员处理公务忙碌不迭。
长芸忽然想起,在情报处向她汇报各国有变化的事宜时,提到奇国洛王以冗官现象为由,卸任了大批的中央官和地方官。以至于如今的官府几乎不养闲人——府内官员减少了,留下来的人被分到头上的工作量也就大了。
凡事有其利弊,虽说削减部分官员,能让官府工作更高效、让财政部减少支出等等,但也意味着会引起一些官员的不满、加重在职官员的工作负担。
长芸的思绪刚飘到这儿,主事部的帘子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