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枬被苏霁华羞了一脸,“奶奶,您乱说什么呢,奴婢是要伺候您一辈子的。”
苏霁华摇头,笑颜如花道:“傻梓枬,这该嫁人的时候还是要嫁的。”不过就是要将眼睛擦擦亮,省的像她似得白白被蹉跎。
梓枬被苏霁华逗弄的厉害,终于是红着一张脸搁下绢扇狼狈逃了出去,换元宝进来伺候。
……
苏霁华做了好几日,终于将那布老虎给做好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布老虎摆正在榻前,然后捏了捏它虎头虎脑的脸。
“都靠你了。”
苏霁华猜的没错,隔了三日,天阙就出现了,他依旧拎着一油纸包糕点,从风窗处翻进来。
风窗已经被修好了,梓枬因着这事碎碎念了一日,带着元宝将屋内其余的门窗户牖又勘察了一遍,生恐有哪处遗漏碰伤了苏霁华。
“小寡妇。”吃饱喝足的男人最好说话,天阙盯着靠在榻上的苏霁华,长腿一拨就将那帐帘给踢开了。
苏霁华抓着帐帘,从里头扔出来个东西。
天阙将布老虎抓了起来,神色疑惑的看向苏霁华。
“这是送给你的。”苏霁华笑眯眯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个我绣的东西嘛。”自被天阙知道了贺景瑞腰间的荷包是她做的之后,这厮就一直缠着她要东西,正巧这次她心血来潮做了个布老虎,送给这厮再好不过。
“哼。”天阙轻哼一声,搂着布老虎放到琉璃灯下瞧了瞧,然后不甚在意的坐到绣墩上,一双眼却一动不动的盯住了那布老虎。
苏霁华打开帘子,穿好绣鞋坐到天阙对面,讨好的笑道:“你能不能让三叔出来一下呀?”
天阙正在拨弄布老虎的动作一顿,看向苏霁华的视线瞬时就暗沉了下来。
苏霁华暗暗咽了咽口水,赶紧道:“不,不能就算了。”
天阙缓慢垂眸,又慢条斯理的开始捏那布老虎的脸,然后又捏身子,戳屁。股,玩的不亦乐乎。
“送我这个做什么?”天阙似乎心情极好,他抛着那布老虎上下打晃。觉得这小寡妇应当是觉得自己与这老虎一般虎虎生威,有帝王之相。真是个识相的好寡妇。
苏霁华攥着绣帕,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就是……你,你下次别咬我了,我给你做了这个布老虎,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它不怕疼的。”
天阙抛着布老虎的动作一顿,咻然瞪向苏霁华。
苏霁华对上天阙那双暗沉的眼,又看了一眼他那张黑成煤炭的脸,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呵。”天阙讽笑一声,突然解开那个油纸包捏了一口糕点出来塞进苏霁华嘴里,然后拉着人就上了榻。
主屋外,元宝正在守夜,她使劲的撑着自己沉重的眼皮,片刻后终于不敌睡意歪头睡了过去。
不是她没用,是周公太强大了。
榻上,苏霁华可怜兮兮的搂着纱被呜咽,原本的青紫痕迹上又多添了几道光荣痕迹。
“哼。”天阙冷哼一声,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坐在绣桌上就着苏霁华抽抽噎噎的哭声将那些糕点都用完了,才踏着风窗去了。
苏霁华哭累了,闷头把自己从纱被里钻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内后使劲睁大了一双红肿眼眸,趿拉着绣鞋走到绣桌旁。
她哭了一夜,真是有些饿了。
绣桌上,月光倾斜,只残留着一点糕点屑,油纸包内空荡荡的一点不剩,就连茶壶里的茶都被吃完了。
这混蛋玩意!苏霁华浑身疼的厉害,她哀嚎着重新裹回纱被里,忍饿睡去。
翌日,当梓枬看到苏霁华那一身的痕迹时,又是忍不住呜咽着哭了一场。苏霁华靠在香汤里,搂着那只布老虎,使劲的用绣花针针戳它的眼睛,戳它的脸,戳它的屁。股。
让你咬,让你咬,我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
一旁捧着衣物进来的梓枬看到苏霁华那副凶残模样,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躲到了屏风后头。难道她晚上偷睡的事被二奶奶发现了?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二奶奶不要拿针扎她啊!
尖细的绣花针戳到布老虎的嘴上,元宝捂着自己的嘴,感同身受般的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以后再也不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