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华仰头,贴着贺景瑞的唇轻触,软绵绵的触感带着微凉的涩意。贺景瑞浑身僵直的按着苏霁华的肩膀,渐渐施力。
苏霁华蹙眉,却没出声,只小心翼翼的往里探了探。
男人反客为主,立即按住苏霁华的后脑勺冲了进去。虽说失忆了,但这种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
苏霁华迷迷糊糊的躺在竹塌上,贺景瑞愈发熟练,双眸深谙的盯住人。
当苏霁华回过神来时,她身上衣物尽褪。微微挣扎了一下,苏霁华拉起绸被往身上掩,青葱指尖勾住贺景瑞的衣襟往下去。
贺景瑞呼吸渐沉,微促,他埋首在苏霁华脖颈处,吐气炙热。
“哈哈哈,我拿到了。”苏霁华卷着绸被一翻身,将那荷包往贺景瑞面前一挂,小表情尤其得意。
贺景瑞喘着气没说话,只慢条斯理的包住那只拿着荷包的小爪子,然后轻笑道:“真是拿到了。”
不等苏霁华翘起小尾巴,贺景瑞又道:“不过可惜,前日说好的是今早。”
“什么?”苏霁华呆愣了愣,“你在骗我!”
“我有没有骗你,你过会子自个儿出去问问梓枬就知道现下是何日了。”
苏霁华起身,急匆匆的就要出去,却是被贺景瑞拽住了胳膊。
男人眯着一双眼,语气暗哑,“现下可没空。”
苏霁华被贺景瑞攥着小爪子,按着小脑袋,扯回了黑乌乌的锦帐里。
第93章
折腾了一夜,苏霁华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马车里头布置的很精细,靠塌茶案,熏炉绢扇,只要是苏霁华平日里用得到的东西都在里头,她甚至还瞧见了梳妆台和衣柜,简直就像是一间移动卧室。
“奶奶,屏风后头还有恭桶。”梓枬提醒道。
“哦。”苏霁华愣愣点头,就着梓枬的手从榻上起身,由她扶着去了屏风后小解。
马车行驶的非常平稳,甚至可以说是如履平地。
“咱们在哪?”解决完了的苏霁华洗净手坐在软垫上,面前是梓枬沏好的一碗热茶。
“是在回应天府的路上。”
“你们爷呢?”苏霁华轻抿一口茶,干涩的喉咙瞬时顺滑起来。
“爷在外头骑马呢。”梓枬轻打了马车窗子前的芦帘,露出一条细小缝隙。日光争先恐后的窜进来,苏霁华微一偏头便能瞧见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的贺景瑞。
今日的贺景瑞穿了一身玄色缎袍,衣角处绣着暗纹,迎着日光而行,整个人冷肃不少。
苏霁华瞧了一眼,觉得有些恍惚,她想起昨晚上那人搂着她,唤她“华华”。
华华是个什么东西?
“奶奶?”见苏霁华盯着贺景瑞一副痴迷模样,梓枬忍不住笑道:“爷说这几日要加紧行程,晚间都不定能寻到客栈,所以便特意置了这马车给奶奶歇脚。”
苏霁华瞧见了贺景瑞,自然也瞧见了那随在马车后头的棺木。那里头躺着的应当是沈国舅。
他们这般着急赶路回去,自然是因着沈国舅一事。
“嗯。”苏霁华轻颔首,打下芦帘不再说话。
“奶奶,爷说您若是不舒服,可提前先行。”梓枬指的是后头跟着的沈国舅的棺木,生恐苏霁华瞧了心里头不舒畅。
“无碍。”苏霁华轻摇头,捻起一块绿豆糕入口。这人活着的时候她都不怕,死了又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