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胆子大了些,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柏叔叔,要不要再教我一次?”
闻言,神经像是被蓦地一电,记忆如潮水瞬间涌来。
那个他烧得不省人事的雨夜,李锦程在身边照顾他的模糊记忆。。。。。。那个越了界的吻。
他以为那是个梦,也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一个毫无意义的梦,他对李锦程没有半分的杂念。
即使是梦,有的梦可以做,有的梦也不可以做。
但现在,那不是梦。
柏腾彻底没了借口。
李锦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哪个节点,对他的感情偏离了轨道,生了不该有的变化。
可他又何尝不是,他对李锦程,又如何算得上坦荡。
柏腾瞬间清醒,眼里的情绪变得复杂,翻过手,主动将李锦程的手攥紧。
手背上鼓起的青色血管,昭示着他的隐忍。仅仅几秒,便松开收回。
李锦程下意识去捉,指尖还未碰到,听见柏腾说:“李锦程。”
他的声音沉而哑,带着压迫感。
这是自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叫李锦程的全名。
虽然什么都没再多说,但李锦程瞬间明白了柏腾的意思,可这次他却不想再退缩。
李锦程抿起唇,左脸酒窝愈的深。他直视着柏腾,瞳仁映着一点晶明,羞赦却满怀坚定。
他攥紧手,仰头靠近柏腾,害怕得眼睫在颤。
柏腾的呼吸声愈沉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体消弭在唇际。
唇就快碰到柏腾的下颌时,胸前被一只手抵住了,随后硬生生将两人扯出一段距离。
如两条紧紧缠绕的锁链,被钳刀倏然剪断,留下参差不平的截面。
柏腾敛着眉,深邃的眼窝投着一圈阴影,眼底变得更暗,浮现复杂的情绪。
李锦程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进退两难的纠结,以及无法言喻的悔意。
柏腾在后悔,究竟后悔什么,他不知道。
“李锦程。”
柏腾再次叫他,比先前那声语气轻了些,带着妥协的意味。
他从长椅起身,高大的身躯遮着路灯的光,投下的影子遮住李锦程。
柏腾低眼看着李锦程,“你酒醒了,我送你回家。”
犹如细小粉末堆积在喉咙,被水浸湿凝结成块,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哽得李锦程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知道,这是柏腾在给予他警告。
不说,就等于没有越过这条红线,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
如果他执意打破现状,那么他和柏腾,再也回不到过去。
李锦程眼眶酸胀,低下头,重重地点头,温热的泪破碎在石砖缝中间。
柏腾下意识伸手去拭李锦程的脸,终究没有,收回了手。移开视线,低声道:“走吧。”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李锦程却觉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