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接下来就到你了。”
对方立刻明白,看了眼被踩烂的耳钉,灰溜溜地离开。
姜月迟恰好看到这一幕。
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管对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穷人还是有钱人,他的恶劣都是一视同仁的。
张书清显然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看。
他当然知道那边有谁。
虽然也有其他人,但她在看谁,结果显而易见。
“这里的气泡酒度数低,味道也没那么涩,你可以尝尝。”
张书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姜月迟收回目光,晃动手里的酒杯。
从她刚才得知这酒的价格之后,她就肯定自己山猪品不来细糠。
费利克斯有好几个私人酒庄,就连他的家里也有个地下酒窖。
姜月迟喝过几次,半杯下肚就醉醺醺的了。
她将酒杯放下,去喝甜起泡。
喝下一口,她含在口中慢慢品味。
张书清问她:“怎么样?”
她眼前一亮,咽下后点头:“好喝。”
张书清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罕见露出一抹微笑。
他低下头,轻轻转动瓶身,像是要记住上面的名字。
既然她喜欢喝,下次就多准备几瓶好了。
可既然是在舞会上,品酒自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张书清沉默稍许,还是绅士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不再是以往那种淡到听不出情绪的语气了。
有一种很微妙的羞涩藏在里面。
姜月迟还来不及回应,拒绝或是顺从地将手搭上去。
整个大厅均陷入在一片黑暗当中,就连乐团与停止了演奏。
停电了。舞会只能被迫中止。
整艘船上,拥有这个“能力”的人寥寥无几。
不可能是赛文,他没有做这些事情的必要。
更不可能是bill了,他的个子能碰得到电闸吗?
“是你做的吗?”
等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船上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还往返在酒馆以及那些娱乐场所之中。
姜月迟并不认为这是为了给Bill庆生而准备的。
Bill可没办法享用那些名模们。
半个小时前姜月迟刚看到有位优雅的女士揽着两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模进了房间。
她下意识便认为,之所以选择在船上,就是因为这片海域不必受任何国家法律的约束。
无论他们在上面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费利克斯看了眼她此刻的穿着,一件薄毛衣和长裤。
甲板上风那么大,她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他叼着雪茄,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随手往她那儿扔。
“别冻死在我面前了,晦气。”
他扔的很准,她的整张脸都被大衣给遮了去。
重量沉甸甸的,有令她着迷的气息。
但她还是将衣服从身上抱下来,径直走到栏杆旁,直接将那件衣服扔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