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连累了他。”
“没事,”徐医生继续有些不忍地看着他,道:“小许说了这不是您的错,一切都是他自愿,而且他也有退路,只是也和您道歉,并没有真的帮助到您。”
“抱歉,是我的错。”郁镀不忍,掩面。
徐医生看在眼里,说:“郁先生,在您昏迷不醒的时候,少爷非常担心您,而且您当时跳河,也是楚少爷救的您。”
郁镀一震,不抬头也不说话。
徐医生观察不到他的脸色,斟酌着说:“楚少爷也知道了您服毒的事情,少爷真的很……爱你,如果您对他也有情的话,就考虑好好在一起吧。”
是啊,爱你。
不想死的话,怎么会去跳河,怎么会服毒。但为什么服毒的剂量要能够坚持到被救回来,又为什么要在楚陵面前寻死。
郁镀眼神垂下,美丽的眼睛却不拥有足够与之相配的神采。
“楚少爷为了您,还和楚先生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夫人误会了楚少爷是要和您一起殉情。”
郁镀又惊又慌,拧眉反问:“楚先生?夫人?”
“对啊,”徐医生朝他神秘一笑,见到郁镀没吃晚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话说一半:“初步情况我都检查了一遍,暂时没有问题哈,您最近就是多注意休息,然后记得按时吃饭。”
剩下的话就不用和郁镀本人说了,和下面负责的人都吩咐清楚这位爷的注意事项就行。
郁镀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但好歹多了一些安心,生怕事情牵扯到许物生,而让对方付出代价。
佣人很沉默,全程只是帮助郁镀吃饭,哪怕被拒绝了,仍旧是无声退在一边,最后在郁镀吃完饭之后收拾东西就出去了。
近几日的天气已是正好了,透过窗户能看见微黄的阳光,光亮并不刺眼。
只是将手探出窗外,略显凛冽的风划过裸露的皮肤的每一寸,感觉出无法刻意忽视的寒意。
好像是冬天。
郁镀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手脚都会冻得发紫,就算穿上了所有衣服,都能感受到湿意渗进骨头里的寒冷,本来就吃不饱,又要挨冷,更加活不下去。
冬天也有能开的花,但是从这里望下去,郁镀看见的只有光秃秃的树木。
他心神滞了滞,眼里是漠然的平静。
身上是很舒服的家居服,因为是在房间内,所以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寒冷,郁镀昏迷太久了,眼前是空气的流动,虽然知道都是透明的,但是真正接触起来,却仍然觉得开心。
房门被小心打开,郁镀朝外试探性地迈了一步。
没有阻拦,他放了心。
但是,郁镀被守在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房门口就守着两个人,走廊上甚至目光所及楼梯口也站着数量不同但是服装相同的人。
没被拦下,郁镀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仍是强硬着头皮自己走自己的。
也分不清究竟能做什么,郁镀在楼下客厅看起了电视,虽然在他刚刚待的那个房间就有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