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木质机械的,原先那间办公室。
此时,灰松鼠在用着仪器,改良着什么东西,而一位身影,奇异地从地面,衍生盘绕生成,就像是从木质地板,长出了它一般。
“怎么,是不是要来抱怨被一位小姑娘说,鸟不生蛋的事情?”
灰松鼠淡然开口,话语中却是带有嘲讽地,说道。
“哼,她才鸟不生蛋呢!小女娃懂个屁!”
龟甲树冷哼一声,开口怒喷。
“况且,是谁说一定要有蛋了。照老子我说,她还太嫩,不明白失去差别的世界,仅会是一滩死水,没有肥力的沙漠!”
“行了行了,不就是没蛋蛋而已,不还是好过坏蛋、子弹和软蛋。照我所估计,怎样也可以与煎蛋或咸蛋,混一个档次。”
灰松鼠倒是乐呵。
“去你丫的!你就一软蛋,她把你家门给撞得稀巴烂,不见你提一声,就只会在这儿瞎哔哔。”
“我不是说了吗,这儿没有那种无聊透顶的,跳房子游戏。况且,在树洞身上再开个洞,不依旧是树洞嘛,有啥好计较的呢。”
灰松鼠目光透出一股狡黠,淡淡地回应着。
龟甲树倒也不是真的恼怒,这时,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语气突然转变,话语声轻轻地飘出。
“呵,我看你就是老了!就我说,你那孙子,依我来看,他的蛋蛋铁定儿比你的硬,至少比你的大。”
“……”
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下,见他终于说不出话来,龟甲树便延续攻势,继续调侃道。
“诶,这不刚好嘛!得了,就让刚才那小女娃,做你孙媳妇,恰好她不喜欢蛋嘛,我看你那孙子行,而且他不早已蛋生毛,一心想着往外跑了。”
“……”
说到这儿,似乎意外地切中什么秘史。
两者倒是默契地,同时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不过只过了一会儿,龟甲树很快又开口,提及道。
“话说,从你刚来到这儿,直到今日,似乎也已在这儿,待了许久,生了许多事啊。”
是啊……
话说,还记得当初,他刚来到这儿,这儿还是一片贫瘠。
而他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曾把水掺进土里,在把手指,往泥里和弄,想表达点什么的,混小子而已。
直到后来的建设、净化、改进、维续……
看着底下,住宅区中心的民众,环绕着水源,等待着排队取水的同时,交头接耳,热议朝天,所洋溢着的欢乐喧闹气氛。
耳边却是传入,木质机械的运转声。
一丝忧伤浮现他眼底。可很快,这丝多余的忧伤又被坚定所取代。
这儿有它就够了,总要有愿意留下来的,修缮枝丫者;否则,愈加野蛮茂盛的枝叶,只会催生出一群又一群的,蝗虫,以及,得为未来的冬天,做准备才行。
然而!
不,不对。这儿不需要他,不需要伪善的跳房子游戏。
而是!
它想要留在这儿,它想要修缮枝丫,它想为那从未见过的冬天,做那屯粮的松鼠。
是它!
一切都只是它想要,它如此意愿着。从来就并没有什么总要,也无谓任何蝗虫与冬天。
仅仅在于,这里,是他所意愿的,以及所编织的,树洞。
它想留在这儿,栖息在一棵龟甲树里。
它想在此基础上,制作以及表达它自身。它认为不具任何基础的创造,只是织梦者自身的臆想。
它如此坚信着!坚信着!践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