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婚服衬得他温润清隽,弧度极好看的唇瓣比前几日多了丝血色,只是神情淡淡,叫人想接近也不敢。
可他长相又偏无害,二者合起来倒是极为矛盾,却愣是叫人欲罢不能,非得偷偷瞧上几回不可。
两人谈话自然传入叶之澜耳中,不知听到什么,他的手微微动了动,眼眸看似还是毫无波澜。
“之澜?”夏芸见叶之澜许久不言,怕忽略了他。
叶之澜抬起眼帘望她,微弯唇露出个淡笑,整个人越唇红齿白,给人很好相处的模样,“嗯?”
叶初微顿,视线在两人脸上徘徊,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夏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落于他不小心露在外面的手,黛眉蹙紧,“之澜,你的手指怎么受伤了?”
叶之澜低眸扫了一眼,往回收了收,面上没什么表情,甚是不在意道:“无碍,小伤罢了,过几日便会好的。”
手指?叶初抿了抿唇,在他收回去前看了下,不由得想到沾了血的白裙。
难道是他弄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放血滴在她的裙子上面,这是什么恶味?
她不受控制地抖了下,但脸上不显,心中顿觉劫后余生。
忽然记起他身上还有蛊虫,叶初问:“那蛊虫有没有咬你,或者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上次他们从湖里回来后,夏芸也知道了下蛊一事,只是她医术不够精湛,而且蛊虫也太过于棘手,所以暂时没能解决。
叶之澜轻摇头,仿佛才记起这件事,“蛊虫于昨晚死了,应当是下蛊之人死了。”
下蛊之人死了?那么快?叶初不太敢相信。
毕竟那女人看起来武功也不低,还有蛊虫防身,怎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但她也没纠结,旁人之事能少管则少管。
女贵城今日甚是热闹,按古代的习俗来说,成婚当天应该是女子紧盖着红盖头,一路去到夫家再入洞房等郎揭盖头。
可这里不一样,去参加二夫的大婚更加不一样。
规矩是娘子去接郎,盖盖头的也相反,男子盖大红盖头,婚之夜由女子揭盖头,怜爱他们。
因日落之时再去二夫门处候着,所以此时大街上有不少穿着婚服的女子在晃悠。
她们驱着马车,里面载着男子,有些人还会特意绕两圈,乐一乐。
行人见怪不怪,更甚者特意靠近点,或许还会说几句贺词,以便沾沾喜气。
本来驾车的是齐淮天,顾及凤鸾镇比武大会一事和这里的习俗,总不能与此处的人格格不入,后来换成了叶初。
一名娘驱一辆马车,所以夏芸要去买一辆,叶初在旁边等她,眼睛习惯性地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