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
她都不知道怎么帮,这样的帮,要付出什么,就满口承诺了。
话里却还透出愚蠢的得意。
“如果芙潼真的能够帮上司沂和公主,那就太好了。”
“怎么帮?”
少女眸光的真诚几乎刺眯了司沂的眼。
令心尖蓦地一顿,司沂想,他一定是在为邺襄女的愚蠢可悲。
司沂照常面不改色撒谎。
“太医偶尔翻得一古方,若是以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的血液入药,必能够治好我妹妹的病。”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不好找,时辰差一刻都不能成。”
芙潼瞪大了眼睛,心领神会反应过来,“我是吗?”
司沂点头,“我在邺襄捡到你带你回来,原先还不知道。”
“是恰为你请医治伤之时,发现一条刻着你名字的长命锁,上头有你的生辰八字,你正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
谎言很扯,司沂不担心她会不信,过往的事情她都忘记了。
反正他说什么,邺襄女都不会质疑。
扯谎之时,司沂刻意提醒芙潼记得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样啊。”
“取血,你愿意帮吗?”司沂问道。
唐舒窈也柔弱看着她,芙潼没有犹豫,“愿意。”
“司沂对芙潼很好,芙潼很开心能够帮上司沂和公主的忙。”
她捞起袖子。
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和她的话一行干脆利落,将细白软嫩的皓腕递到司沂的眼皮子底下。
一切都打点好了,唐舒窈起身把戏演完。
撑着她脆弱不堪,摇摇欲坠的身体给芙潼言谢,芙潼受宠若惊扶她起来。
太医细细嘱咐过为了保证血的纯正。
今日,司沂特意没有给她多吃膳食。
因为没有进食,眼下血才放了不到小半盏,邺襄女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冒冷汗了。
果然是药材滋养改变了她的骨肉。
她的血没有浓郁的腥味,萦绕在空中是淡淡的药香。
破开取血的伤口不大,却深。
她明明娇气,也怕疼。
然而应下了,却也知道听话懂事。
一直乖乖坐着,血放得越来越多,小半碗,浑身白得吓人疼得打颤了。
紧紧咬着下唇,眼里闪着泪花,冷汗打湿了她的鬓发,黏在太阳穴边上。
没有喊苦喊难受,没有多吭一声。
司沂冷眼,姑且对她的乖觉还算满意。
看着她尖细的下巴,还有不住颤抖的长睫,“先取今日够用的便好。”
小半碗多一点,应当够了。
邺襄女瞧着要死了,若是她才取了一次血便死了,那岂不是赔了本。
偏头一看,芙潼的眼皮子撑不住身子往下摊。
冷清冷心的太子殿下看废物似的眼神看着芙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