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好歹人还是站在这里了,对于他的安排也没有表示出抗拒或者违背的意思。
不是为她,司沂庆幸,她还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选择当面和他撕破脸闹,叫他下不来台。
芙潼是饿了,孟璟淮早早被谢知倾给叫走,芙潼心里装着事情,并没有用多少,只简单吃了些甜米粥裹腹。
久别重逢,司沂没有轻重,芙潼果断将慢性毒药涂抹在身上,好在她百毒不倾,否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用膳用了一半,芙潼搁下晚盏,“殿下”
男人的心紧了几分,她叫他殿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说。”
面不改色给芙潼夹了一筷子酱香板鸭。
芙潼搁下木著没有吃他给的东西,司沂垂眸掩下失落。
“先前之事”
司沂的心随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眼起起落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芙潼死后,认识到心意后,知道她回来在身边后,早就不受控制了。
眼下的时刻,司沂连强硬的伪装样子都做不出来。
芙潼只不过起了一个头,她看着司沂泄漏了紧张的样子。
片刻的不解后转为嘲笑。他装样子未免也入戏太深了。
“我本是女儿身,只因为女儿身跟在兄长身边不适宜,便做男子打扮,那日发生的事情,殿下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便好。”
她不愿意坦白,回避的三天,便是想了这么个借口来搪塞他。
无限失落的同时,司沂又庆幸,没有谈到特别僵硬,两人之间无解的过去。
“原来是这样。”
沉默了片刻,司沂又重新给芙潼夹了一只酱香鸭腿,“因为是女子的缘故,所以你身子骨瘦弱,男子的衫号在你身上显得宽大空荡芣合身。”
司沂为小姑娘找着借口,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
“谢侯爷当初送你过来,他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关于谢侯爷的事情,芙潼可以透露部分消息给他。
摇头道,“谢侯爷并不知情,当初殿下去谢府,乍见太子对我的身世感兴趣,误以为以为殿下对我有兴趣,便将我送来殿下的身边伺候,兴许是想跟殿下博个好处。”
“他让你来你就来了。”
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并不是因为还爱着他才来的。
“写侯爷对杨同和兄长有知遇再造之恩。”
必须要来。
司沂位高权重,即便是拥有和他相等的兵力,打起仗来,芙潼也没有把握完全能够胜过他,别说没有相等的兵力。
邺襄只剩下,她和孟璟淮两个人了。
只要能够杀掉司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她的满江话说得越来越好,一点也不见磕磕绊绊的样子,想必当时一定是废了不少心思。
的确,芙潼当初为了能够在满江立足,特地跟学了满江话,她能够说得顺溜滑畅,多半是孟璟淮教的,孟璟淮是邺襄书院夫子最得意的门生。
他初来满江没有多少时间,满江话对他而言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