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疼,哭得有多惨?
全都是因为唐舒窈!没有她,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也该哭一哭了,凭什么她锦衣玉食过得那么好?
唐舒窈领着休书起身之时,匆匆来迟的承伯候带着蒋夫人闯了书房。
一见救兵来了,唐舒窈连忙扑到了蒋氏的怀中。
承伯候端着架子道,“太子殿下,舒窈纵然过失,当初这门亲事,是皇后娘娘请陛下赐下的,太子殿下要休弃她,也该请示陛下和皇后娘娘,由陛下下旨定夺,否则我们唐家绝不罢休。”
“舒窈不过行差踏错一小步,当年她为救殿下奋不顾身扑过去,身中寒毒,受病痛折磨多年,殿下亏欠她的不多吗?”
面对承伯候的声声质问,司沂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冷笑。
“承伯老侯爷坐久了,掌着自己老臣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事端,藐视皇权,既然要闹到父皇面前分说,爷可以。”
司沂从旁边拿出一份折子,直甩到承伯候的面前,砸翻了书页,承伯候看清上面的字迹。
笔笔都是他这些年为了保荐官员收受的贿赂,还有他结党营私的铁证,啪的一声,不止打在了他的脸上,更是叫他闭上了嘴。
蒋氏不明,心疼女儿哭诉,上前叫老爷,承伯候脸色沉青,“闭嘴!”
“承伯候究竟是要自己的官生,还是要女儿?”
两厢对峙一番,承伯候率先败下阵来。
“唐某教女不善,给殿下添麻烦了,舒窈私德不检实在不配忝居太子妃之位,殿下休弃之举实乃明智之举。”
言罢,带着哭哭啼啼的唐舒窈和蒋氏出了东宫府上。
芙潼迟迟不出来,司沂以为她不在了,心下慌怕一阵,三步并作一步走。
看到她在屏栏后面,才松了很大一口气。
伸手想要揽她的肩膀抱一抱,感受小姑娘的存在,抚平一下唐舒窈那番话对他内心的打击。
又怕看到她抗拒的神色,司沂最终还是没有伸手。
只柔声道,“吓坏了吧。”
芙潼摇头,木然看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司沂什么都知道,他这一次果真是爱上她了?难道不是为了别的?
芙潼一瞬间摸不清了。
“唐舒窈神智不清,说的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把你当成了我的故人,所以才对你下手,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芙潼问他,“殿下要处置太子妃娘娘处罚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休弃她?”
“”
司沂没有说为什么,只是目光灼灼看着芙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女子的满腔情谊,对于殿下而言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玩弄的吗?”
芙潼不是在替唐舒窈问,是在替当初的她问。
“不是。”
“我这一生从未尝过情爱,不知道何为情,何为爱,清楚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很后悔做过那些事,说过那些话,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