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曾经都说了,梦里的一切和她没有干系。梦而已,未免太荒唐了。
荒唐归荒唐,一切又真实到仿佛真的发生过,这还是第一次芙潼开始新生怀疑,那些梦境里的画面,会不会就是芙潼的过去?
“你又做梦了。”
芙潼点头,虚弱呜咽一声应嗯。
司沂抚着她汗津津的后背,“别害怕,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刚要张口照旧回答司沂的提问,芙潼睁开眼,视线看到手腕上取血的划痕。
“……”
想到梦里进献神药那个人说这株药材的神用,若真如梦里芙潼吃了这株药。
那么芙潼能够救活司沂的妹妹就不是偶然,不是司沂所说的因为她的生辰八字。
话到嘴边,噎了回去,脑子乱麻麻的芙潼敛下睫,就没有据实回答。
她也害怕说出梦里的一切,让司沂与她生了嫌隙。
只说和之前一样,有很多人在哭喊着救命。
司沂眯眼说,“你昏迷了很久,就一直在重复梦到这些吗?”刚刚她避开了亲近。
芙潼点头,扑到他的怀里,抱得很紧,“司沂梦里太吓人了。”
司沂的怀疑被小姑娘的哭声和紧紧攀附的绵软打岔,应当是多心了,她只怕是被吓怕了。
司沂给芙潼换了安神的药,让她少出门,芙潼显然是真的被梦魇吓狠了,时常自己坐着发呆,也不如之前好动。
看她呆焉焉的没有了生气,司沂做了很多吃食给她也没有见她笑,有心想带她去散散心,却也不行。
婚期逼近,转眼就到了成亲当日。
因为是打着给皇帝冲喜的名头,亲事选在宫内永延殿办,没有在东宫。
前一夜便锣鼓喧天了,芙潼夜半问司沂是什么声音,起身要看,被司沂捞了回来。
司沂跟她说,“宫内今天有喜事。”具体没说是什么喜事。
芙潼想起来那日看到的婚服,猜测是唐舒窈的亲事。
芙潼抿唇浅笑,司沂的妹妹终于嫁了,那司沂和芙潼的事情也快了呀。
只是司沂为什么还不跟她说呢?
这还是这么多天,司沂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看到小姑娘浅笑,太子心里也惬适。
低头亲吻她的唇角,端来安神药。
“喝了早点休息吧。”
他吩咐太医在药里下了很重的迷药,确保在成亲的,一天一夜都叫她无法清醒。
芙潼睡后,司沂摇晃叫了她几下,都没有叫醒,确定药起用了,司沂起身出门。
这一天足够忙碌,在皇宫正殿走完冗长的仪式,辗转忙碌至天黑,司沂牵着唐舒窈进永延殿时。